“不敢?”亞蓮恩冷笑,“這么說你真有想過?”
提利昂遲疑片刻,點頭嘆道:“我對珊莎提過這事,她拒絕了。”
“她拒絕你,然后你才找上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亞蓮恩臉都氣白了。
“我對珊莎只有憐憫,她們孤兒寡母的,需要人照顧,而我又有照顧她們的責任;我向你求婚,卻是出于滿腔愛意。
如果不愛你,我何必如此掏心掏肺,把本該無人知曉的秘密主動向你坦白?”提利昂不顧懷中人的掙扎,使勁摟著她,在她耳邊深情地說。
漸漸的,他感覺到她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心中得意一笑,他如釋重負地嘆道:“你都不知道當珊莎拒絕我時,我的心里是如何的復雜,那種松了一口氣卻又立即生出滿心愧疚的感覺......
直到遇見你,你給了我撫慰,驅散籠罩在我心里的長夜,你的愛,就是英雄之紅劍,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啊!”
“別說了,好肉麻!”亞蓮恩滿眼春水,笑嘻嘻捶他的胸脯。
提利昂卻沒真聽話地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用更多更肉麻的情話去轟炸她。
又耳鬢廝磨了一陣,亞蓮恩忽然推開在自己胸前作怪的男人,定了定神,皺眉道:“你對珊莎那小賤-貨有什么責任?難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別瞎說,我哪有機會?哎,我是說......”侏儒嘆口氣,拖過一張椅子在窗邊坐下,表情復雜道:“當年我看出丹妮莉絲對蘭尼斯特與凱巖城的態度,就鼓動伊耿離開奴隸灣。
之后也是我,幫伊耿設計的針對史坦尼斯的計劃。”
“你不鼓動,伊耿就不會離開?”亞蓮恩問。
侏儒搖頭,“他早晚會自己離開,在奴隸灣,他永遠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他如果等彌林之戰結束后離開,結果可能會有所不同。
北上臨冬城,與之后針對史坦尼斯的計劃也與我無關,但我是伊耿的國王之手。顯然,我失職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瓊恩·克林頓了。”亞蓮恩冷笑道。
作為瘋王的國王之手,瓊恩·克林頓也盡了全力,卻始終對鳴鐘之役耿耿于懷,覺得自己對不起瘋王,對不起坦格利安,尤其對不起他的銀王子。
提利昂聳聳肩,道:“我可不會花十幾年功夫去培養一個孩子,除非她是女王,然后讓我當攝政王。
但順手幫個忙,對我也沒啥損失,萬一珊莎真如愿以償,我也能得到不小的好處。”
“你想要什么好處?”亞蓮恩瞇眼道。
提利昂眼珠子一轉,道:“也許我能得到一個公國。就像我之前說的,維斯特洛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變局,很多公爵家族凋零,坐不上鐵王座,難道還不能弄個公爵玩玩?
別看我老妹兒現在威風八面,其實奴隸灣三城面積還不如河灣大。”
“你看中了河灣?”亞蓮恩一驚。
“并非我一定要河灣,而是我在河邊走,正好有幾只咩咩叫的羊從上游沖下來,然后我順手將靠岸邊最近的羊撈上來,它的名字叫‘河灣高庭’。”提利昂伸手比劃著說。
“為什么是河灣?”亞蓮恩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