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攻打君臨的二鹿大軍,君臨數十萬麻雀激動了。
他們拿起木棒、磚頭與生銹的菜刀,爬上城墻,甚至涌出城門,高喊“七神萬歲,為了圣母”的口號,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懟攻城的谷地大軍。
谷地諸侯首先便縮了。
他們也信仰七神,投靠二鹿僅僅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忠誠本就沒有,讓他們為二鹿屠殺七神信徒壓根不可能。
上一個屠戮教會信徒的人,還是開國時期的梅葛。
可梅葛什么下場?
梅葛還有龍呢,貝勒里恩!
瑟曦那么瘋狂的人,也只敢悄咪-咪陰死大-麻雀。
除了一眾麻雀,擠在城墻根下無數老幼病弱的難民也是一大難題。
君臨此時到處都是人,人擠人,如果用火油彈燒城,必然會波及大量無辜百姓。戴佛斯即便敢學梅葛屠戮教會武裝,也不忍心對普通民眾下手。
于是,他只封鎖君臨與高庭的陸地通道,封鎖黑水灣海運通道,斷絕糧食輸入城內,逼迫君臨饑民開城投降,然后用食物安撫那些餓暈了的信徒與百姓。
“陛下,如果您焚燒君臨、屠戮民眾,谷地諸侯不會再向您效忠。
從布拉佛斯雇來的傭兵壓根不值得信任,他們甚至想解除雇傭合同,逃回沒有異鬼的布拉佛斯。
那時候,即便君臨城門洞開,可沒有士兵的您,如何占領君臨?又該如何統治國家?”戴佛斯苦勸道。
沒有基本盤,的確是二鹿此時面臨的窘境之一。
作為領地狹小的龍石島公爵,原本他就沒多少心腹。在北境浪了一圈,又丟掉風息堡與龍石島,徹底成為孤家寡人,身邊就剩幾百烈焰紅心騎士。
布拉佛斯傭兵、北境兩千騎兵、谷地諸侯,看起來聲勢浩大,但沒法依為根基。
換在之前,二鹿這會兒就該咬緊下巴,使勁磨牙。
可現在他蒼白暗淡不似活人干癟臉頰上甚至沒顯露一絲情感,只很淡漠地說:“戴佛斯,我沒時間耽擱,現在是長夜,異鬼正在滲透頸澤,南下河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戴佛斯無奈嘆息,“窮人集-會與難民怎么處置?”
二鹿深陷的眼窩里閃過一道幽光,道:“只要能暫時填飽平民的肚皮,他們不會在意鐵王座上是一位天使,還是惡魔。
他們愛戴謀殺親夫的瑪格麗,稱其為‘圣母瑪格麗’,因為高庭為他們帶來面包與奶酪。
他們接受野種托曼與游街罪人瑟曦的統治,還是因為來自高庭的糧食能維持他們的小命。”
“我信仰紅神,可攸倫難道是一位虔誠的七神信徒?”二鹿拍拍國王之手的肩膀,淡漠道:“老百姓比貴族容易對付多了,只要能不餓死,他們就是最老實的順民。
貴族的**卻無窮無盡,似乎不坐上鐵王座,永遠也不能滿足。比如,那個女人,那個侏儒。你們談妥了嗎?”
“提利昂拒絕將河間一分為二的建議......”戴佛斯把今天下午談判的內容全部說了一遍。
“丹妮莉絲可以放棄鐵王座,但她要求繼承坦格利安先祖的封地,也就是王領。
如果新國王不愿搬離君臨,也可以用其它與龍石島相近的土地做補償,比如三河流域。”
“坦格利安只是外來者,哪有什么固有封地。”二鹿冷冷道。
“陛下,恕我直言,您先祖奧里斯·拜拉席恩與征服者伊耿是一伙的。”戴佛斯尷尬道。
都是外來的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