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會兒,丹妮道:“你去告訴黑魚布林登,奔流城永遠屬于徒利,這是我給他的保證,也是對他在長夜中功勛的回報。
他選誰繼承徒利的遺產,我會給予關注并確保他的意志得以貫徹落實,但不干涉他的選擇。
只不過,徒利家族的領地還剩多少,公爵之位能否奪回,我就沒法保證了。徒利家族與坦格利安也沒交情,反而有些舊怨。”
與高庭提利爾一樣,徒利家族河間之主的頭銜已經被人擼掉了。
被泰溫廢掉的。
甚至連奔流城也換了主人。
現在丹妮承諾將奔流城還給徒利,已經是大恩大德,如果再想要求更多,那便太不識好歹了。
巴利斯坦點點頭,嘆道:“有族堡就夠了,現在徒利家族沒能力守護更多的利益。”
“希望他們也這么想。”丹妮意味深長道。
“他們?您是說,史塔克?”巴利斯坦也不笨,“珊莎夫人想要河間?她對鐵王座還沒死心?”
“你去問他。”丹妮下方院落抬抬下巴。
石堂鎮得名于小鎮中一座石頭壘砌的圣堂。
圣堂修建在丘陵上,山丘下有一座矮小堅固的灰石莊園。
現在丹妮就在圣堂鐘塔之上,與巴利斯坦一邊瞻仰改變坦格利安王朝命運的傳奇小鎮,一邊胡亂聊天。
這時,侏儒領著幾人穿過灰石莊園,向小山丘上的圣堂走來。
“陛下,這是鐘兒。”
在圣堂客室,侏儒把一個二十出頭的粗糙女人推到丹妮身前,笑嘻嘻道:“你猜她是誰?”
女人中等身材,濃厚稠密的炭黑頭發胡亂披散在腦后,方形臉蛋不算漂亮,還頗有風霜之色,皮膚粗糙蠟黃。
丹妮在看她,她也在打量丹妮,眼中的好奇多于惶恐。
“女王陛下,您真漂亮。”鐘兒咧嘴笑道。
丹妮淡淡笑了笑,“你叫什么?”
“我就叫鐘兒,我母親是蜜桃客棧的技女,在鳴鐘之役中與勞勃國王上過床,她說我是勞勃的種。
為了紀念那場戰役,便為我取名‘鐘兒’。”鐘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丹妮驚了一下,卻也沒太過激烈的反應,只轉向侏儒,冷冷道:“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嫖?”
侏儒連連擺手,“沒有,我在鎮上遇到鐘兒的,不信你可以問她和諾坎普牧師。”
圣堂牧師諾坎普輕輕頷首,“鐘兒要來圣堂,正好碰上我們。”
丹妮臉色好看了些,又問鐘兒,“你是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