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過去的那一瞬間,他腦海多出一道神術,與神術的使用說明。
就和當日他跪在圣母神像前祈禱,忽然被賜予圣療術一樣。
“這......”虔誠的老修士又茫然又敬畏,卻心思混亂,不知該敬畏誰,圣母?龍女王?
看著好似無面者變臉的牧師,鐘兒有些害怕,輕輕叫喚,“諾坎普大師,怎么了?”
“我......”老頭回過神來,看了眼神色淡淡的龍女王,感慨道:“感謝圣母,圣母慈悲!”
他又轉向白騎士,道:“巴利斯坦爵士,能不能借您匕首一用?”
老巴把腰間的瓦鋼匕遞了過去。
割開鐘兒中指,擠出兩滴暗紅血液在自己手心,老修士就攤開手,誦念幾句圣母慈悲的經文,一顆乳白火苗在手心懸浮。
血珠在火苗中燃燒,迅速干枯成灰,而純白色的火苗也爬上一縷血絲。
“有點意思!”侏儒驚奇看了丹妮一眼,“今后再有人敢效仿我表子老姐給國王生孽種,只怕會死的很難看。”
“圣母神術還能檢驗出孩子的父親?”艾菊震驚道。
諾坎普牧師搖搖頭,指著手心火苗道:“你們看到了,之前圣炎是純潔無瑕的白,現在染上一絲血紅,這代表有外來的魔力在燃燒。
如果血液中沒有力量,圣炎便無法染上雜色,對普通人來說,這種鑒定術幾乎無效。”
“那鐘兒是不是勞勃的種呢?”艾菊急切道。
“鐘兒的血脈中有魔力,應該有國王之血。”老牧師點頭道。
“太棒了!“艾菊興奮的老臉扭曲,拉著同樣歡喜的鐘兒,激動嚷道:“鐘兒,你真的是勞勃國王的種,你是公主啊,圣母可以作證!”
“原來我真是公主啊......”鐘兒咧嘴傻笑。
老牧師聞言,卻急了,連連擺手道:“圣母不作證,我不能代表圣母,教會也不參與權力之爭。”
“你用的是圣母的神術。”艾菊瞪眼道。
“艾菊,你要明白,鑒定術只證明鐘兒有微弱的國王之血,并不能確定她是勞勃國王的女兒。”諾坎普牧師跺腳道。
“你說什么呢,有國王之血為何不是勞勃國王的種?”艾菊茫然道。
諾坎普把求助的眼神看龍女王,她卻坐在高背椅上,雙眼微閉,右手握著一團火焰,似乎不想再參合這事兒?
然后老牧師看向好奇吃瓜的侏儒,試探道:“您也有國王之血吧?要不試試?”
侏儒面色變得不善。
老頭連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讓艾菊與鐘兒明白,國王之血不能證明父親的身份。“
“一滴血而已。”巴利斯坦幫腔道。
“你可以自己試試,邪神喜歡貴族勝過平民,說明貴族的血脈比平民高等。”侏儒叫道。
巴利斯坦淡淡看了他一眼,還真用刀劃破手指,擠出兩滴血珠在牧師左手。
“騰!”同樣的乳白火苗,血液焚燒成灰,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乳白色的火焰中竟染成淡淡的青色。
“這怎么回事?巴利斯坦爵士的國王之血比鐘兒還濃郁?”老修士自己先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