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緩和了語氣,道:“我只是一家技院的老板,不是國王,也不是富可敵國的貿易親王,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幫你維持數量龐大的小小鳥兒。”
“事不可為,就早早放棄。”她委婉勸道。
“我心里有數。”胖男人把錢袋揣進兜里,又從墻上取下黑羊毛斗篷、劍帶、圍巾、皮甲。
穿戴整齊后,一名醉生夢死、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傭兵出現在莎塔雅身前。
她打開房門,又甜膩的聲音招呼道:“羅根老爺,您下次可一定要再來找我呀!”
傭兵羅根一副醉醺醺的滿足模樣,使勁在高挑女郎的豐滿處搓揉幾把,戀戀不舍地說:“騷-貨,給老子等著。”
與走廊上、廳堂里所有打情罵俏的男女、男男一樣,兩人一路說笑,一路相擁著走向樓梯。
在路過一個房間時,羅根頓住腳步,他的眼神停留在房門上,門板印上巨大的粉紅色寶冠雌鹿。
厚實的橡木門還沒關嚴實,里面隱約有男歡女愛的聲音傳出。
“法克魷,法克魷,我糙死你個表子公主!”男人叫。
“法克米,法克米,我乃勞勃之女,皇太女的妹妹,糙爆我啊!”女人忘我地叫喊。
“啊啊啊,我看到你在漁民廣場分發救濟糧,你高高在上,眾星環繞,看都不看我一眼。”男人越發激動。
“是的,我穿著紅色鎧甲,紅色披風,提著勞勃國王的大錘,騎馬游街,好不威風。我看不起你,我向你吐口水,科目昂,來懲罰我啊!”女人翻身而騎。
“嗷嗚~~~“男人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嗷嗚!!!”女人的叫聲比他還響亮。
兩頭野獸撕咬在一起。
“死相,你也想要鐘兒嗎?”莎塔雅在胖男人腰上擰了一把,笑罵道:“她可是勞勃國王的種,教會都認可的公主呢,一般人可不接待。”
胖男人嘴角抽搐幾下,低聲道:“我知道她是誰,北城的紅袍僧也在談論她。
你膽子真大,敢收留她,都不怕史坦尼斯來找麻煩嗎?”
“史坦尼斯壓根不承認她的身份。”莎塔雅挽著胖羅根的胳膊,靠在他懷里輕聲說。
“有些事心照不宣。”羅根搖頭道。
“鐘兒舉著教會開具的‘血脈證書’,初次登場的那天,就為我賺了五百金龍!什么東西還能比賺不到錢更可怕?”莎塔雅不以為然道。
“你才給我三百。”羅根不滿道。
“鐘兒是公主啊!”莎塔雅低聲叫了起來,“她被當成公主糙,自然也要被當成公主供養著。
密爾的蕾絲,夷地的絲綢,盛夏群島的屏風,北境的各種皮草,女王角的海怪罐頭,龍石島的小黃瓜、大菠菜......
別說紅堡里的王太女,我敢說,天天東奔西跑打異鬼的龍女王,都沒她吃得好、用得金貴。”
“如果只她一個還好,偏偏她不僅帶著一個小崽子,還有一群石堂鎮的老娘們跟著吸血。
似乎一輩子沒享過的福,要從現在開始一口氣享受完。”女人抱怨道。
他們有說有笑走到大門口,又摟在一起耳鬢廝磨一陣才分開。
下了維桑尼亞丘陵,羅根沿著鋼鐵街,往爛泥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