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遺憾道:“門神的生命印記太殘缺,我試著用火燒它,想將它燒成一顆元素樹,結果失敗了。”
“母神樹根與樹干一分為二時,生命印記也缺了一半。而且八千年前祂就真正寂滅,生命印記一直在消散,到現在肯定更殘缺。”
“不過,我實在無法想象,你連母神都燒......”布蘭艱澀道。
丹妮也有些尷尬,強辯道:“我并非褻瀆門神的殘尸,我想救活祂,給祂新生。”
——如果能把門神燒成一顆元素化的魚梁木,那該多強大?
找個玉凈瓶把樹裝進去,手持魚梁神木的丹妮菩薩又該多威風?
“現在生命印記融入那截魚梁木樹干了?”布蘭問。
“嗯,它殘缺得太厲害了,沒法燒成獨立生命的元素樹,只能與魚梁木融合。
融合后的新生命印記我無法再感知,就放在后院讓它野蠻生長,也算一種另類的新生吧!”
大烏鴉紅眸閃爍激動之色,急切道:“那顆魚梁木有沒有連通時間之河?”
“你是說觀察樹木的記憶吧?”丹妮道。
“樹木哪有什么記憶,”布蘭苦笑,“母神的本命天賦就是時間。三眼烏鴉的意識進入樹干,是沿著時間線觀看過去與未來,與記憶無關。
就像你父親在紅堡內焚燒我叔叔與爺爺那次,發生在朝堂之上,周圍哪有什么樹木?
最近的樹也在幾百米外的神木林,但我還是通過樹根看到整個過程。
然后你看到了我,可還記得?”
丹妮輕輕點頭。
她也有一次進入樹根查看樹干記憶的經歷,那是在庇護所,剛吃下魚梁木籽。
意識進入樹根看到很多景象,其中就有紅堡慘案,在結束時,她還遇到布蘭,然后她的意識從樹根中脫離,回到現實世界。
“你明白那代表什么嗎?”布蘭輕輕一嘆,“如果時間是一條河,當我逆流而上,回到過去的某一點,不論你何時也回到那一點,我們兩個都會相遇,因為那一點是固定的。”
丹妮明白他的意思。
就像一個清朝的人在1900年穿越到嬴政登基的咸陽,你在2020年也穿越到嬴政登基的咸陽,即便間隔120年,你們能同時見到嬴政登基的盛況,也能同時看到對方。
逆推之,如果丹妮在紅堡慘案現場看到布蘭,就說明他們并非在觀看樹木的記憶,而是在穿越時間。
“那顆魚梁木可以連通時間之河,但只能追溯到它種植的那一天。”丹妮道。
“我也無法給出理由,但我有種感覺,你應該需要它,最好將它帶在身邊。”布蘭遲疑著道。
“預言?”丹妮驚奇道。
“不是,”大烏鴉搖頭,“單純一種感覺。”
“那東西有什么用?”丹妮又問。
“你把它拿來,讓我好好研究一番,也許能找到答案。”
丹妮沉思片刻,覺得可以讓小綠回去與小金換班。
最近七藏大發神威,她身邊的幾個龍娃個個吃得滿嘴流油,也許該換小金來享受一番了。
嗯,小紅在長城內充當“電池”,龍媽身邊就大黑、小白、小綠三個,基本上大黑吃兩個,小白小綠各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