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丹妮在營地內逛了一圈,正準備去城堡吃晚飯,雪橇巴士圍成的軍營大門口,傳來兩聲號角。
一聲代表友軍,兩聲代表敵人,三聲代表異鬼。
“現在還有什么敵人?”丹妮嘟噥一聲,調轉頭,往城外走去。
除她這位大統領,軍營里本已安歇下來的將士們也都披甲持劍,從營帳內、從斯莫伍德家的城堡里跑出來,很謹慎地開始布置防御陣。
“是一群紅神信徒,不是普通民眾,有強大武裝。”遠遠的,主持營地防務的加爾斯向走來的龍女王大聲解釋。
下午與尸鬼大軍的鏖戰,他帶頭發起沖鋒,傍晚又替女王指揮將士安營扎寨,白騎士這會兒又疲憊又狼狽。
燦爛若陽光下白雪的披風,早已被污血與泥水弄得烏七八糟,銀色的精鋼鐵靴在雪水浸濕的泥土路面一腳深一腳淺,也成了泥靴。
“多少人?”丹妮跳上雪橇巴士,抬頭張望。
上百輛雪橇巴士無法進入城堡,就在城門外圍了一個弧線,有些像甕城。
大熊也爬上雪橇車,看了一眼,沉聲道:“至少三百人,一大半都是精壯漢子,人人手持武器,還有弓弩。”
也難怪哨卡上的士兵會吹響號角,在漫漫雪原,三百人多人的隊伍拉開,看著有些浩浩蕩蕩。
更詭異的是,對方明目張膽打起拉赫洛“烈焰紅心”的旗幟。
“不是敵人,他們都舉著火把,大大方方,不像要偷襲咱們,強攻更不可能。”加爾斯語氣輕松,表情卻很奇怪,“只不過這里哪來的紅神武裝?看服裝,像難民多于圣火之手。”
“圣火之手的裝備比金袍子都好,他們哪有半點圣火之手的樣子。”丹妮吐槽道。
強大如瓦蘭提斯紅神寺廟,數十萬紅神信徒,也只豢養了一千名圣火之手,可見紅神武裝的力量多精銳。
當然,與七神的戰士之子還是沒法比,戰士之子個個騎士出身,從小鍛煉武技,接受最優質的貴族教育,人人都能讀能寫,還自帶祖傳鎧甲、寶劍與戰馬,裝備與單兵素質都非常強。
幾人說話的功夫,紅神信徒的隊伍已經來到“雪橇車大門”百丈外,大部隊停下,一個灰色羊皮裘的小個子在懷里摸索一陣,拿出塊破布片,將它展開,雙手高舉于頂,才大步往軍營方向走來。
“那是......”丹妮凝眉,“流星與劍?”
其他人看不太清,龍女王卻有一對銳利如鷹的眼睛,最先辨認出破布上的圖案。
“應該是個貴族,開門放他進來。”她說。
隨著一聲令下,三米高的木柵欄吱嘎吱嘎,向兩邊打開。
那小個子見此,放下手里的布片,向身后揮揮手,然后大步向營門跑來。
“我是艾德瑞克·戴恩,星墜城的戴恩。”靠近后,他用變聲期的公鴨嗓,向雪橇車圍墻上的龍女王大聲叫喊。
“喔,原來是戴恩。”丹妮恍然大悟。
星墜城戴恩家的族徽是淡紫色背景下,一柄銀劍和一顆銀色流星相互交匯。
丹妮沒認出來,是因為那塊布灰不溜秋,顏色不對。
別小看顏色的區別,坦格利安的紅龍與黑龍,可不就只有顏色的區別?
“見過女王陛下。”小伙子雖衣著破舊,卻禮儀熟練,有一種教養良好的貴族氣質。
“你怎么來這兒了?”丹妮好奇道。
“我是貝里·唐德利恩伯爵的騎士侍從,最近幾年一直在河間戰斗。伯爵死后,無旗兄弟會一分為二,石心夫人一支,我和剩下的人一支,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五六年。”艾德瑞克苦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