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用,一個圣療術的效果,用十分鐘慢慢釋放出來。”他疑惑道。
珊莎解釋道:“這是專門為偏遠山村準備的。無需牧師充能,也不用花錢修建圣母雕像與神廟,只要把圣光圖騰柱插在祭壇上,老百姓圍著它向圣母祈禱。
個人的信仰力不足以成為牧師,就讓全村人的信仰在手杖中匯聚,再通過符文調整,將雜亂的信仰協調到統一波段,好似一個虛擬的人。
事實上,你可以將這根圖騰柱看成一位‘木頭牧師’,內部龍晶儲存圣母賜予的圣療術神力。
如果有人覺得身體不舒服,就用特殊的禱詞——”
珊莎指著圖騰柱上的方塊字,“圣母慈悲,善哉善哉。”
“可以激活圣光圖騰,散發微光,為范圍內的信徒治療傷勢。”
“你腦子真靈活。”侏儒恍然。
珊莎搖搖頭,滿臉遺憾地將圖騰柱收起來,嘆道:“在我的預期中,微光應該只對患者有效,這樣更節省神力。
這項技術我還沒能攻克,圣光圖騰還不完整。
隨著神術在修士中大范圍傳播,或許有人比我更早將它修復完善,那時候......唉,總算在對戰異鬼王之前,晉升四級大牧師。”
“你是怎么想到弄這個東西的?”提利昂奇怪道。
“剛開始,我只是想模仿龍女王,她那時不經常拿著一根魚梁木手杖嗎?”
珊莎尷尬笑了笑,又鄭重道:“你我都是公爵家族出身,有個頭痛腦熱,學士立即趕到床前。
仿佛學士與空氣一樣理所當然。
事實卻是,除了貴族城堡與學城,你在其他地方很難見到學士。
學士罕見,懂得神術的牧師更稀少。
在臨冬城,我長大到十三歲,只見過四次吟游詩人的表演。在偏遠的鄉村,底層農民一輩子見不到學士與牧師。
可貧民也是人,他們與我們一樣,會生病。而且他們生活太苦太累,越發容易生病,更加需要治療。”
“萬萬想不到你還有這種覺悟!”提利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道。
“你第一次見我時,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珊莎問。
“只會做夢的傻子。”侏儒坦言道。
珊莎瞪了他一眼,卻沒反駁,只問:“現在呢?”
“精明強干的女王。”侏儒感慨道:“變化真大,就像換了個人。”
“為何我變化這么大?”
“你的經歷......”侏儒若有所思。
“在臨冬城,我母親是最強的人,我向她學習;在紅堡,瑟曦最強,我向瑟曦學;在谷地,小指頭最強,我學習他的手段,后來......”
“我也學習過你的優點!”她對他說。
“真讓我受寵若驚。”侏儒笑道。
“現在我向龍女王與圣母學習,龍女王關注民生疾苦,我也關心。
當學習龍女王的仁慈,能從圣母那得到實質性的巨大好處時,我會努力讓自己對底層平民慈悲。
這種上進心的覺悟,與你所想的覺悟不同。”珊莎總結道。
“你可真是......也許,你能超越泰溫老爹、老玫瑰、小指頭......成為終極權游玩家!”侏儒真心嘆服。
“你覺得現今七國,我還有對手嗎?”
說著話時,珊莎身上似乎散發一種無形的孤寂。
“未來的瑪格麗!”侏儒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若非我意外出現,化解你與瓊恩的誤解,你這回鐵定要被她陰了。
與米婭一樣,等你與瓊恩兄妹決裂,都不會知道自己為何會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