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眉頭皺起。
他一眼就看出這女人久經風塵,可她并非絕色,也沒什么特殊氣質。
為什么自己老婆要找這種女人?
難道夷地的英俊少年少女已經讓她膩煩,想換換口味?
可她想換口味,自己卻沒啥性趣啊。
“我還真不認識。”他搪塞道。
就準備離開。
“唉,大人真健忘,當年在青亭島沙灘,還說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呢!”風塵女子幽怨道。
侏儒頓住腳步,再細細打量,認真思索......腦海里飄過成百上千張女人的面孔,然后輸入關鍵詞——青亭島。
女人的數量急劇減少,他心中一動,記起她的身份。
“哎呦,是蘿希啊!你咋離開舊鎮了,這鬼天氣,萬里跋涉,多危險啊!”
“我隨河灣軍隊一起過來的,坐雪橇車,不算太辛苦。”蘿希解釋一句,就邀請道:“大人,別說了,外面冷,快上炕吧!”
蘿希并非人間絕色,十年前還能憑青春活力與傳奇的背景故事,讓他堅硬似鐵。
現在面對一位臉型、身形都微微走樣的普通女人,而且這女人還在風塵中鏖戰十年,他心冷似鐵,毫無動容。
“我真的有事,改天吧!”敷衍一句,侏儒就關上門。
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亞蓮恩說被打斷了性致,覺得兩個女人不過癮了,然后蘿希低聲說自己認識詩人西蒙尼,可以請他過來......他沒回頭,繼續唱著小曲,在侍女與侍衛奇怪的眼神中,步履輕快地離開了多恩親王府。
他沒去西境駐地,這會兒詹姆八成帶著小泰溫入睡了,他不想吵醒孩子。
而且,他此時心里空蕩蕩的,很想找個朋友,用酒精與閑話將它暫時填滿。
天空黑暗,朔風砭骨,偌大君臨只剩幾星昏沉燈火,他茫然站在十字路口吹了半天風,終于想起一個酒友。
“法克,我怎么混成這樣了,整個君臨只剩波隆一個朋友?”
嘴里嘟嘟噥噥,侏儒來到大圣堂外環的天使大道。
很意外,在志愿者軍團駐地外,他看到人山人海與燈火輝煌。
“怎么回事?”他拉了一個路人尋問。
“奴隸灣的文藝團在搞‘攜手共進,邁向新紀元’的文藝匯演。”那人隨口一說,就使勁往里擠。
“嗯,是奴隸灣的風格!”侏儒咧嘴一笑,就沒入人潮。
他像一條在草叢中游走的蛇,輕而易舉鉆到舞臺前。
一名男歌手正深情吟唱歌頌圣丹妮的詩篇。
侏儒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就越過高臺,準備去后面的宅子尋波隆。
“親愛的,你吃一個。”
提利昂身體一震,女人的聲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遙遠,好似來自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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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飽了,你吃。”
在舞臺與圍墻之間,用柵欄圍了一圈,供演員休息化妝。
靠近圍欄的板車上,肩并肩坐著一男一女兩個穿著戲服的侏儒。
女侏儒面容清秀,五官協調,眉眼間有一絲細細的魚尾紋;男侏儒膀子粗大,相貌老成,看著有種侏儒特有的畸形感。
不過,他的笑容很溫暖,動作很輕柔。
暖黃的燈光下,男侏儒手中瓷碗冒出汩汩白氣,他還對著勺子里的餃子吹了一口長長的白氣,像噴火龍一樣猙獰可恨。
然后,他將勺子遞到女侏儒唇邊。
女侏儒害羞一笑,快速張開嘴巴,把整個勺子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