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哈哈哈哈……真正的壞人……哈哈哈哈……就應該……哈哈哈哈……”小丑的開場白被有些病態的大笑分割得支離破碎,讓曹燁起了一身尷尬的雞皮疙瘩。
曹燁皺著眉頭問:“你老笑什么,能好好說話么?”
小丑笑彎了腰,遞出一張卡片,保鏢上前接過,雙手遞給曹燁看,上面寫著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對不起我有精神疾病,只要感到緊張或者悲傷就會大笑,請不要介意。”
曹燁臉頰抽搐著,這種“致敬”未免太拙劣了吧!
“除了笑你還會什么?”
小丑強行忍住笑容,掏出一根鉛筆豎在桌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給大家表演一個魔術!”
“靠,你當我沒看過電影啊?滾!你到底在模仿哪個版本的小丑,滾出去,我最討厭山寨啦!”曹燁看不下去了。
被保鏢架走的時候,小丑拼命喊道:“我真的有精神病,而且我從里到外都是壞人,壞透啦!你要是不錄用我,我只能去報復社會啦!”
曹燁擦著汗,叮囑道:“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這種人就不用放出來了!”
“咳,有請下一位65號……”連續的鬧劇讓他有氣無力地看看后面的人。
“不瞞各位說,我可是本市地鐵二號線上最牛的財富轉移師了。”這時,扒手站起身,嘿嘿笑道,他緊縮在一起的五官看起來十分猥瑣。
什么財富轉移師,倒是叫得好聽,不就是個小賊嗎?
武老爺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此時已經吃飽了,正就著可樂在吃零食。
“哦,有意思!”曹燁一聽,顯然很感興趣,總算有一個正常的“反派”了,“你能隨意扒走別人的錢包嗎?”
“咳,小意思,老板,我可以當場表演下。你可以讓你們的人配合我。”
于是曹燁一招手,其中一個保鏢站了出來,曹燁把自己的錢包交給保鏢,放進了衣兜里,讓扒手現場表演“財富轉移”的技術。
只見扒手和保鏢二人擦肩而過,扒手手速確實非常快,動作也輕柔地讓人察覺不到。
不過這逃不過武騰煙的眼睛,他冷笑一聲,從果盤里拿出一顆堅果,中指用力一彈。
“唉喲!”
扒手突然痛得大叫一聲,捂著手腕蹲在地上,啪嗒一聲,錢包掉在了地上。
“誰?誰暗算我?”
他環顧周圍,看到了朝自己露出戲謔笑容的武騰煙。
“臭老頭,你干什么?”
“喲,自己學藝不精,動作慢得連我這個老人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了,還有臉號稱最牛?”武老爺子拋著手中的一顆開心果,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呃……”
扒手這時看清地下滾了一顆開心果,襲擊自己的正是這個小東西,他的臉色一變,畢竟是混江湖的,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碰見高人了。
于是趕緊收斂兇相,朝武騰煙抱了抱拳,“不好意思,老爺子,是我獻丑了。”說罷,他也沒理面試官們,照直轉身離開了。
哼,倒還算識相……
武騰煙被偷后的不快之情總算是消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