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辦公室里叮咣亂響的聲音沉寂下來,剛才借口跑出去的秘書才戰戰兢兢地叩響了門,“少爺?”
“呼呼……進來!”
秘書像只過街老鼠似地用極小的動作溜進來,他掃視了下辦公室,果不其然,里面狼藉一片,辦公桌被踹得都移了位,各種雜七雜八的物件散落的到處都是,最慘的是那把椅子,頭朝下栽在位于入口處的一個巨大玻璃魚缸里,里面五顏六色的熱帶魚驚得竄到了角落和缸底。
“楚狂呢?把這個蠢貨給我叫過來!”曹燁朝秘書吼道。
“啊,楚先生他……”秘書一聽,露出緊張為難的神色。
“什么楚先生,他不過就是我撿回來的一條野狗罷了!”曹燁剛壓下去的怒火又騰地竄上來,他抄起桌上已經被拽斷的鼠標朝秘書扔過去。
“是……是,”秘書不敢躲,任由那個鼠標砸到自己的臉上,然后才又陪著笑小心地答道,“我剛才聯系工廠那面了,楚狂嚷嚷著干完活肚子餓了,還說要順便開個什么總結會,就拉著其他人去吃晚飯了……”
“這個混蛋!”曹燁咬牙,冷冰冰地說道,“得教教他誰才是主人了!”
“我這就給您備車!”秘書見他臉色不好看,嚇得趕緊躲出去了,不然桌上那個鍵盤很可能又要呼到自己臉上了。
“哼,你們的頭兒曹燁真是沒種,竟然只讓那老頭在攝像頭前動動胳膊腿兒,說自己沒事,剛才都是表演就輕易地就把那老頭兒救上來了,還tm同意給那老賴皮發一年的工資,笑死老子了!就這還想當壞人?哼,真正的壞人才不管有沒有人看見呢,該干就干!”
“哈哈,你不知道,小少爺以前惹過太多事,他主要是忌憚我們老爺!”一個喝得臉通紅的保鏢和楚狂搭著肩膀,毫不猶豫地泄露了小主人的秘密。
“嘖,我就說嘛,一個被家長鉗制的小破孩兒能干出什么來?”楚狂一聽,咧著大嘴輕蔑地笑道。
“咳、咳!”這時有人發現了曹燁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飯店包間的門口,拼命干咳提醒說話的二人。
“嗯?你怎么回事?喝酒還能嗆到?”
除了后知后覺的楚狂,幾乎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曹燁,整個包房靜了下來。
曹燁抬頭看到墻上還掛著一副橫幅,上面歪七扭八地用白板筆粗粗地描出幾個大字“失敗總結會”,估計是楚狂寫得,他不由得一皺眉,這玩意兒太扎眼了。
“出來吃飯居然也不叫我嗎?楚先生?”
曹燁皮笑肉不笑地輕聲說道,他的語氣依然很禮貌,不過在坐的那些個保鏢不禁噤若寒蟬,他們跟曹燁很久了,看得出他其實都快氣爆炸了。
但楚狂似乎壓根沒察覺到曹燁的不快,見對方還是這樣客氣的輕聲細語,他更加囂張。
“嗐,是你啊,你平時不都自己單獨吃飯嗎?正好,來來來,讓老子跟你說說這回失敗的原因。”
“哦?那就請楚先生賜教了。”曹燁沒動怒,笑了下,坐在剛才那個和楚狂喝酒的保鏢讓出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