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越高越能隨意啊。”柒秒認真地看著天宇。
天宇翻了個白眼:“行行行。”
林玲顯得有些高興,言間的話語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柒秒地身世,打聽柒秒和天宇深層次地關系。李興運再一旁則是不是地附和著林玲,用一些開玩笑一樣尖酸刻薄的話對思淼冷嘲熱諷,對柒秒百般夸贊。
無論天宇怎么為思淼說好話——說思淼心地善良,看見路上乞討的自己沒帶錢都過意不去;說思淼職業技術高超,英賽國第一架IF-8都是由她來試飛;說思淼性格溫順,估計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像自己父母般一樣關心自己的人,林玲都絲毫不為之所動,聽天宇說一兩件兩人之間開玩笑的事情就好像抓到了把柄一樣——說思淼再天宇面前擺架子,說思淼欺負天宇讓天宇一個人干活,說思淼擺在天宇下巴上耍酷的手勢是在掐天宇的脖子。
當然這些問題是經不住追問和解釋的,可是林玲總是能結合事實來編故事——說思淼能夠試飛IF-8不是技術太差死了不可惜就是有關系去搶這份虛榮,說思淼在天宇面前展示她的慈悲為懷僅僅是想要在天宇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說思淼現在就這樣利用天宇的癡情壓榨天宇以后肯定會變本加厲,甚至在根本沒見過思淼本人的前提下說思淼面黃肌瘦就像一個平民窟里出來的老丫頭。
然而這些問題到了柒秒身上無一沒有變成優點,柒秒如此花枝招展,如此淡雅恬靜,肯定心地善良,肯定溫柔體貼,肯定澹泊明志、寧靜致遠、德被四方,肯定……
后來的一段時間,天宇索性不說話了,靜靜的聽著三個人有說有笑,樂此不疲。
不知過了多久,林玲和李興運讓天宇和柒秒在客廳慢慢聊,然后兩個人就進了臥室說話去了。客廳中,就像沒有別的動靜一樣,天宇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面,腦子里想著別人永遠不會想到的東西。
又坐了一會兒,天宇起身準備向父母道別回家,走到父母的房前卻停住了腳步。
“真的是老天開眼啊,這場打仗來得太及時了。”
“可不是嗎。”
“你說,要不是這樣子把思淼弄死了,讓我們家兒子死了心,又不知道李天宇會被思淼蠱惑到什么地步。”
“你覺得柒秒真的能成嘛?我們家天宇都快三十歲了。”
“怎么不能?他要是這樣了心里還只有思淼,真的是自己作賤。”
……
天宇什么話也沒說,回頭走出家門一步,停在了走廊間。
“阿姨,我們先走了啊,你們慢慢聊,早點睡。”
“啊?今晚不住這了嗎?”
“不了不了,嗯,我們這次來也不是來度假的,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好好,路上注意安全啊。哎李天宇呢?”
“他已經先走了!”
“好好好,快去吧,啊,幫我們照顧好他,他這孩子就是……”
柒秒關上家門,走了兩步,發現天宇仍舊站在原地,抿著嘴巴,鼻子里卻冒著粗氣。
“怎么了……”柒秒小聲試探性地問。
天宇沒有回答柒秒地問題,從手臂根部流過來的液態金屬把他的手包成了一個鐵拳,轉身向防盜門狠狠的打了出去。
柒秒見狀趕緊出手接住了這一拳,這一拳的力量都讓柒秒打了個顫,最后還是開了手背上的推進器才勉強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