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廂里,跟興致勃勃的克勞斯不同,約翰有些無聊的問前方駕車的菲爾。
“菲爾你知道這次來人的具體情況嗎?怎么能讓鎮長先生這般勞師動眾的舉辦歡迎酒會?”
菲爾這小子雖然單純熱血,但為人正直善良,在鎮上年輕人中混的不錯,再加上家里經營著雷姆鎮唯一的旅館,消息自然要比自己靈通許多,他之前也是在治安所里聽人說了兩嘴,并不知道這次酒會的具體詳情。
果然菲爾并沒有讓約翰失望,頭也不回的回答說:
“約翰長官你不知道嗎?聽說這次來的是隔壁黑水鎮的大地主,聽說是叫薩爾瓦托家族,原本也是歐羅巴的貴族,來到聯邦有幾十年了,十年前在黑水鎮買下一大片農場和葡萄園,好像在金沙港也有投資,這一次是帶著兩個兒子和一位女客來到雷姆鎮商談我們鎮上松木酒的專營生意……”
“薩爾瓦托家嗎?薩爾瓦托兄弟也來了?”
克勞斯有些小驚喜的說著。
約翰回憶了一下,想起他口中薩爾瓦托兄弟是誰了。
薩爾瓦托家族,聯邦羅馬裔移民,算是跟海森賽爾等家族同屬于舊貴族勢力,不過薩爾瓦托家族早在三代前就已經失去了貴族爵位,而經營的農場與工廠等產業在舊貴族勢力中也不甚起眼,地位跟海森賽爾家族自然不能相比,只能在這西部小鎮關起門來當老大,出了這里就得夾著尾巴做人。雷蒙·薩爾瓦托和斯蒂芬·薩爾瓦托是老薩爾瓦托之子,年紀都不到二十歲。克勞斯跟薩爾瓦托兄弟年紀差了幾歲沒有什么交情,只是曾經在金沙港的宴會上見過一面,倒是跟他們的叔叔,同樣是紈绔子弟的約翰·薩爾瓦托打過幾次交道,當然是約翰·薩爾瓦托給克勞斯當狗腿子小弟,帶他去玩過一些不一樣的花樣罷了。
因為是同名,約翰跟那位大齡花花公子約翰·薩爾瓦托見過不下十次,印象倒是比較深刻,確實是一個頗具魅力的男人,長相雖然不如克勞斯這般英俊,但是卻別有一番雅痞魅力,在金沙港二代圈子里算是混的比較開的一個。
當然作為沒有繼承權經濟條件也一般的家族次子,約翰·薩爾瓦托一般都是以給各家少爺們當幫閑和掮客來維持體面生活。
對此約翰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薩爾瓦托家族想要代理我們鎮上松木酒的獨家銷售權嗎?倒是一筆不錯的生意。”
雷姆鎮的松木酒比不上紅松鎮的極品,單因為地理條件相似,出產的酒水也算是上等貨色,不是特別挑剔的頂級權貴一般喝的都是這種上等貨,所以銷量反而比每年出產不過百十桶的極品松木酒更大。
以一杯上等松木酒零售價就要七八個森特來計算,想來批發價也不會便宜,這其中的利潤經營好了,至少比一座中等規模的銅礦還要大。不過做這種生意需要打點好各方面的關系,不然根本做不起來,所以雖然近水樓臺,但約翰也沒有考慮過給自家增添這樣的收入。
“薩爾瓦多兄弟我記得是雷蒙和斯蒂芬吧,當年見他們兩個還不到十五歲,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們的叔叔約翰一樣有趣。”
克勞斯則有點興奮能夠見到熟人,畢竟來到雷姆鎮之后,雖然每天看似花天酒地,可遠離了熟悉的環境,這種偏僻小鎮再繁華也無法與金沙港那樣的西部第一都市相比,現在能夠遇到一些熟人,頓時勾起了他對金沙港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