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和皮埃爾分身乘坐緩慢上升的升降梯,一直到達十樓,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升降梯還是由人工來操作,外面的侍者給他們打開鐵閘門,里面的侍者則恭送兩人離開。
到了十樓,就有黑衣侍者守候在電梯出口不遠,再次檢查了一遍兩人的邀請函,才一人發了一套黑色的斗篷。
皮埃爾分身不明所以,不過看到赫爾曼很快接過來披在身上,他也沒有說話,直接照著披到身上同樣將斗篷帽子戴好,遮住了大半張臉。
等他們穿戴好了之后,侍者這才帶著不發一語的二人穿越只有昏暗燈光的走廊,來到一間大宴會廳里。
此時的宴會廳中已經站滿了不少人,都是掩蓋著面孔的斗篷人,不過并沒有人高聲闊論,只有少數三三兩兩的一起來的熟人才會交頭接耳的輕聲說話,剩下的都在靜靜的等待。
目測下去,能夠容納二百客人以上規模的宴會大廳此時至少已經聚集了將近一百多人,他們兩個來的還算是晚的呢。
感知靈敏的皮埃爾分身能夠清楚的聽到那些交頭接耳的人小聲的說話,捕捉到了“白衣主宰”、“舊日之書”“格里高利主教”等敏感字眼。
心中不由暗自微沉。
這可不是赫爾曼和自己想象中什么蒙面酒會之類的偷情趴體或是隱巒聚會,而更好像是一場邪教組織的聚會呀!
赫爾曼顯然也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如果要是那種在聯邦上流社會常常舉辦的蒙面舞會之類的有益身心的小活動,那么此時就應該是男女比例差不多或者女多男少的情況才是,但是現在看起來在場的人雖然都用斗篷遮掩真面目,可從身形也都能看出,還是以男性居多,女性的身影不足五分之一。
難道是那種不走尋常路的聚會?
赫爾曼不由得聯想了一下,然后后背不由升起一股涼氣。
好在晚上八點之后,隨著一陣金屬敲擊聲,人群瞬間停止了小聲低語,大廳之中變得鴉雀無聲。
皮埃爾分身眼尖的看到黑暗之中有一個黑衣人,穿著教會僧侶那種制服,手中敲打著一件樂器。就是教堂舉辦彌撒時常敲擊的那種金屬樂器,鐸。聲音介乎于三角鐵和中土宗教的罄之間,十分清脆悠長,讓人有一種聞之耳清目明之感。
很多教會都會有司鐸這一職務,最開始就是指的敲擊掌管“鐸”這種樂器的神職人員。
“有請我們偉大的格里高利主教大人……”
另一個與敲鐸的僧侶分列兩邊的黑衣僧侶高聲喊道。
然后就見宴會大廳內間的大門忽然打開,伴隨著漫天細碎櫻花花瓣飛舞,一個身披晨光一樣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下面的頭蓬人們紛紛喊出了格里高利的名字。
男人身穿純白教袍,整個人裝點的好似光明教皇一般隆重莊嚴,不過下一步的舉動卻顯現讓皮埃爾分身一口鹽汽水噴出來。
就見男人走上臨時布置的講臺,面對人群忽然一撩自己的教袍下拜,露出了沒有穿褲子的下身。
下邊眾人見了更是瘋狂歡呼起來,皮埃爾分身得利于超凡的視力,將那玩意看的清清楚楚,此時頗有種想要自戳雙眼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