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你這小家伙,哪里來的那么重的疑心病啊!我一個堂堂的煉精期巔峰的道士,犯得著欺騙你一個無知的凡人,平白招惹那些無謂的因果嗎?”
“那個,我這不是不相信道長,我只是怕有人欺騙了道長,畢竟這菩提渡惡心經,怎么看怎不像是什么高深的佛教功法,反倒像是那些神棍編出來的神神叨叨的東西。”
“神棍,那是什么?”
“嗯,這個神棍呢?就是一些打著神鬼之名,招搖撞騙的人。”
“神棍,確實如此,這個形容很形象嗎?放心吧!雖然這菩提渡惡心經我沒有修煉過,但是他的來路卻絕對沒有問題。
那可是我當年在一個有名的老和尚的手中搶來的,當時那老和尚就跟發瘋了一樣,硬是追了我整整三年的時間,你說這能是假貨嗎?”
“追了三年,這么厲害,那后來那個老和尚呢?你殺了他嗎?”
“怎么可能,雖然那個老和尚很招人煩,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得道高僧,我這么正派的人物,怎么會干出這么沒品的事情呢!
是那老和尚自己不小心,被一只蜘蛛精迷惑,結果給直接吸成了人干。”
老道士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玩意你到底學不學,不學的話我可要收回了。”
“學啊!怎么不學。”
不管頂不頂用,有,總比沒有強,先學了再說。
“這才對嘛?我這給你講解一下這功法,不過我只說一遍,聽漏了或者是聽叉了,我到時候可不管。”
說完,老道士便自顧自的開始了講解起來了功法。
王沐生也是趕緊盤膝做好,認真的聽了起來,上一世王沐生能夠修煉一部不知道有沒有作用的,大因果經二十多年,雖然不能說是修煉狂人,但是對于修煉之道,有著超乎想象的熱情那是肯定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是玄妙的,無可琢磨,無可敘述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觀想之法,便是先賢們對于自身道的一種表達形式。
我們可觀其型,悟其妙,參悟世間萬千法則,獨得天地無上玄妙。
……。
這老道士雖然看起來有點不靠譜,但是確實有著真才實學,一番深入簡出的講解,終于讓王沐生對于這個世界的修煉之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對于這菩提渡惡心經,也有了一個更加直觀的認知,也放下了自己那忐忑的心,至少這菩提渡惡心經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差。
………………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
隨著經文的詠念,王沐生的心靈自然而然便慢慢的空靈了下來,這一刻他的眼睛,或者整個世界之中,此時唯有那菩提渡惡心經扉頁之上的那副奇異的佛陀畫像。
在這一刻那副無臉佛陀畫像,好似變成了純真的孩童,又好似變成了朝氣蓬勃的少年,婀娜的女子,垂垂老矣的老嫗,慈祥了老爺爺……。
這一刻那無臉佛陀好似是世間萬物的化形,他便是世間萬物,在下一刻這無臉佛陀好似再次回歸了本質,什么也不是,他就是那個無臉佛陀。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不知道何時,盤膝而坐的王沐生卻是已經雙目緊閉,自顯一番寶象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