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危雄輝眉頭一挑,顯然是有些不樂意了,嘟囔道:“有這么難吃嗎?”
“好不好吃,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鐘錦亮道。
危雄輝旋即夾起了一塊肉,放進了嘴里吃了起來,只吃到了一半兒,危雄輝顯然也受不了了,直接一口就吐了出來。
“我的媽呀,真難吃,這羊肉是不是變質了啊?”危雄輝說著,便朝著后廚忙活的婆姨喊了一聲道:“小蘭,這羊肉是什么時候的,怎么這么難吃,是不是放的時間太長了?”
小蘭一邊拿著圍裙擦手,一邊從廚房走了出來,說道:“沒啊,這羊肉是我昨天晚上的時候從市場買來的,一直放在冰柜里冷凍,這才一天,不可能變質啊。”
“那這味道怎么這么難吃,不信你嘗嘗,是不是賣肉的老郭給你的假羊肉?”危雄輝沒好氣的說道。
“不可能,我天天從他那里買羊肉,他不可能賣給我們假的,我們是他的老主顧了,而且那天他殺羊的時候我就在場。”
說到這里的時候,小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這幾天真是奇了怪了,你只要做燉羊肉這道菜,客人基本上就很少吃,大多數都剩下了,昨天還有個客人很不滿意,要我退錢來著。”
“有這樣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危雄輝道。
“當時你在后廚忙活,我自己就處理了,怕打擊你,也沒跟你說,以前你做的燉羊肉不是這樣的,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蘭也納悶道。
葛羽再次夾起了一塊羊肉,并沒有放進嘴里,而是細細觀瞧,這羊肉肯定是沒有什么問題,危雄輝的手藝應該也可以,這羊肉一做出來就變了味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其中某一個環節肯定是出了問題。
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即為妖。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葛羽并沒有聲張,而是招呼大家繼續喝酒,除了那個燉羊肉之外,其余的小菜也挺可口,這酒一喝多,大家伙就忘了燉羊肉這回事兒。
聊著聊著,鐘錦亮就聊到了他們村子里拆遷的這事兒上,兩人的神色很快就黯然了下來。
危雄輝喝的眼睛都紅了,拍了拍鐘錦亮的肩膀,說道“亮子啊,這事兒啊,我覺得你來也是白來,俗話說的好,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村的村長一向囂張跋扈,有錢有勢,現在身邊跟著那一群地痞流氓,村子里的人哪個不怕,聽說跟著他的那些地痞,有些還蹲過大牢,一個個手都黑著呢,村子里不少人都挨了他們的打,我早就讓我父親簽了合同,從家里搬了出來,雖然賠償款有些少,總比沒有強,這幾年我也有了點兒積蓄,到時候拆遷款一下來,湊個首付,在縣城就買一棟小房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