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魯蓬發出了一陣兒如同夜梟一般的怪笑,沙啞難聽,旋即說道:“你們九陽花李白都活的好好的,本尊怎么敢死,怕就怕我這個老頭子走了,黑水圣凌這數百年的基業就要毀于一旦,著實可惜。”
頓了一下,乍魯蓬加重了一些語氣,緊接著又道:“老頭子我現在還沒有死呢,你們還不是一樣跑到了東南亞,屠戮了我黑水圣凌那么多好手……”
“黑水圣凌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這老東西更是壞的流油,早就不該存在了,你們存在一天,整個東南亞都要跟著遭殃一天,不如早早解散了好,也省的我們動手,殺人也是個技術活,挺累的。”吳九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時候,才展示出了大佬的風范,臨危不懼,淡定從容,頗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心不驚的氣勢。
“吳九陰!”那乍魯蓬突然怒哼了一聲,說道:“今時今日,本尊就想問你一句,數年之前,我們曾經發過的血誓到底還算不算?當初你我可是歃血盟誓,黑水圣凌跟你們九陽花李白再無牽扯,恩怨一筆勾銷,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這么多年,我黑水圣凌的人沒有一個踏入華夏半步,一直謹遵當年發下的血誓,而你今天卻來到我東南亞,一口氣斬殺了我們那么多好手,這些可都是我黑水圣凌花費了大力氣培養出來的高手,就這樣被你盡數斬殺,難道你將當年發過的血誓,全都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嗎?”
對面那乍魯蓬越說越怒,身上開始彌漫出一股恐怖的氣息,朝著四周籠罩而來,萬羅宗請來的那些高手,在這個大魔頭陰影的籠罩之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如果說他們對吳九陰是充滿了敬畏和仰慕的話,面對這黑水圣凌的頭號大魔頭,就只有深深的畏懼和恐慌。
吳九陰再強大,畢竟是華夏正道人士,肯定最講道理,而黑水圣凌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得罪了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吳九陰仍舊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微微笑道:“乍魯蓬,咱們當年的血誓當然要算,這么多年來,我也不曾踏入你們東南亞半步,不曾殺你們黑水圣凌一個人,可是你知道今天我什么要來這里嗎?”
說著,吳九陰的目光變的兇狠而炙熱起來,指著斜躺在一棵大樹旁邊的提拉,還有提拉身邊的吳思魯,陰沉沉的說道;“俗話說的好,奪妻之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們黑水圣凌一路追殺我的妻兒,不給他們活路,現如今,我的女人已經被你們黑水圣凌的人重傷,中了那獨門血降,命在旦夕,我且問你,這筆賬咱們怎么算?”
此話一出口,那乍魯蓬當即便是一愣,看向了身邊的武隆和穆達漢。
那二人被乍魯蓬的目光一掃,頓時嚇的渾身一顫,連忙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武隆緊接著說道:“稟告大尊主,是那我義子頌恩貪圖那女子美色,將其擄到了我那里,我們并不知曉那女人和孩子跟吳九陰有什么牽扯,可是他們的人卻潛入我那老巢,不光殺了我義子頌恩,還將我那辛苦數年弄出的血池毀于一旦,更是斬殺我黑水圣凌百余好手,我們才不得不追殺他們,他們也不曾透露跟九陽花李白有任何牽扯,所以……”
乍魯蓬點了點頭,然后再次看向了吳九**:“剛才武隆說的話,你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