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遠遠站著,使勁捂住鼻子。
徐不裕看著是真的丑,也是真的臭。
如果現在有鏡子,徐寅真恨不得拿出來給他照照,或許……叮!
徐寅突然變出了一把銅鏡:“不裕兄,你怎么變成了這般模樣?這可如何是好?聽說你年近三十依然未婚,現在還有誰敢與你婚配。怕是揭開蓋頭看到你,新娘便會立刻嚇死,難道……難道你有那等嗜好?”
徐寅一臉痛惜地將銅鏡對準徐不裕。
徐不裕本是沉浸在暴漲的力量中不可自拔,這時聽到徐寅的聲音,猛然抬頭,便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他突然之間便清醒了些許,抬起已經長出黑色指甲的雙手,顫巍巍地摸向自己的臉。
那一條條血管如蚯蚓般在其臉上蠕動,眉心綻放著一朵皮肉血花,一只慘白的眼珠子扎根其中,正緩緩轉動。
“這,這是我?”
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銅鏡中的自己。
突然。
“噗噗”兩聲。
他兩邊額頭上的皮肉驟然綻裂,如其眉心一般,盛開出皮肉之花。
花中無眼,卻有根莖,是兩條血管扎成。
花瓣上有著細細碎碎的牙齒,咀嚼摩擦,低音刺耳。
徐不裕猛地伸手捂向自己的兩邊額頭,但那兩朵皮肉之花卻是張口便咬,竟是一口咬下了他的兩根手指!
花瓣咀嚼,嘣嘎脆!
徐不裕暮然發出慘叫,五指連心,斷指如心絞。
慘叫聲中,他似精神崩潰,用剩余各四只的手指狠狠抓向那張丑惡之極的臉。
“這不是我!”
沒有人不在乎顏值,更何況徐不裕原本也屬花美男。
可即便如此,他的行為也太過瘋狂。
只稍不注意,他的指尖已經陷入皮肉之中。
“嘶!”
整張臉,竟被他撕扯了下來!
蠕動的血管從皮肉之下解放,密密麻麻。
血流如注!
……
“臥槽,我是不是做錯了?”
徐寅猛地扔掉銅鏡,像是在扔掉犯罪兇器。
耳邊傳來鳳鳴之聲,是九劫劍出鞘時發出的劍鳴。
但徐寅已經看不到青薇仙子的嬌美身影,從徐不裕的心口冒出的黑氣驟然膨脹,籠罩了整個升天臺!
滾滾黑氣如煙如霧,鎖住了所有可以退避的空間。
徐不裕站在中間,依舊在痛苦咆哮。
徐左和徐右見勢不對,已經從兩側飛躍而來,小心翼翼地靠近徐寅。
黑霧越來越濃,升天臺內的視野也越發的不清晰。
徐左徐右貼近徐寅身后,徐左急急問道:“少爺,你書讀得多,這是怎么回事?”
這跟書讀得多有關系嗎?
徐寅苦笑:“要不是這本書是我寫的,鬼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徐右:“少爺,你寫了本書?其實我挺喜歡看書的,就是字認的少。”
徐左:“小右,你閉嘴!現在是說書的時候嗎?少爺,我也想讀書!”
徐寅:“……”
兩個憨憨,還好老子足夠慎重。
徐寅猛然握劍,劍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