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要是真的有一天,咱們每天都能這樣安安穩穩地喝個小酒,那應該是怎樣的生活啊?”白淺端著玻璃杯,看著里面蕩漾的透明液體,帶著幾分憧憬地說道。
“你不入武道,這樣的生活觸手可及。”風小心夾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里。
這盤花生米三分之一是炸的,三分之一是煮的,三分之一是生的。
他剛剛吃的這顆,是生的。
生的花生米吃起來是有一種其獨有的原滋味,口感不是特別脆,卻有一種越嚼越有的甜味和香氣。
白淺也夾了一顆,只不過這一顆是炸的,暗紅色的外皮上帶著一兩顆晶瑩的細鹽粒,放在鼻尖輕輕一嗅就會有迸發出來的花生香氣,放進嘴里,咸味和香氣雜糅在一起,給予人忍不住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的美好味道。
可謂是色香味俱全的下酒好菜。
就了一口酒,沖淡了口中的香氣,白淺才繼續道:“可不入武道,就不能見識到這么多的多彩奇詭了……怎么解?”
“怎么解?”風小心淡然道,
“那我們打造出一個太平盛世就好了。”
白淺動作一滯,繼而猛然抬頭,原本已經有些醉意了的眸子此時無比清明。
“當真?”
風小心舉起酒杯,將所有的酒一口飲下。
“哈哈哈哈!”白淺也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放聲大笑,“好!”
“別光好,把酒喝了。”風小心站起身,“老板,結賬。”
“靠,剛剛營造的氛圍沒了。”白淺將杯中酒喝掉,又夾了一粒花生米,這次是生的。
“別說,喝點酒之后,這生花生米好像也不那么難吃了。”
白淺向來是將吃生花生米的人視作異端的,就算是風小心也不例外。
“本來就挺好吃。”風小心拿了一個方便袋,回到桌子上把花生米打包。
一下子,三種花生米全部混到了一起。
“嘿,老板,也給我一個袋子,這魚頭豆腐湯我明天早晨下面條。”白淺也拿了一個袋子。
其他客人看這倆人,有些無語。
那花生米少的已經能數出來,魚頭豆腐更是只剩下了魚頭…就算是提倡不能浪費食物,這也太過了吧?
然而風小心兩人也不理會別人的眼光,一人拎著一個方便袋出了飯館。
“今晚的月亮真亮。”白淺抬頭,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著。
風小心也抬頭看了看路燈,接了話茬:“是挺亮。”
一人一斤,差不多就是真實酒量,微醺到醉之間。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酒精當然不會這么容易上頭。
可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是和真摯好友出來喝兩杯的時候,再除去酒精化解醉意,也就沒意思了。
兩人互相攙扶,嘴里胡言亂語著,走出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