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繼續下去……
“風小心，你的確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但很可惜……”蘇小冉整了整自己的裙擺，然后右手抬起，突然隔空一抓。
噗~
一團血霧在風小心肩頭炸開，劇烈的疼痛感讓風小心身子一顫。
血霧散去，風小心破碎的衣服下，是完整無損的肩膀。
蘇小冉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猛撲過來，手中是兩團灰黑的光芒。
風小心這次看的清楚，但他卻躲不開。
因為那兩團灰黑的光芒好似在一瞬間便穿越了空間，來到了他的面前。
空間武技！
風小心的腦海中閃過這一個念頭，下一秒，便看到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
時間好似在這一秒停滯。
被撕裂開來的空間清晰地出現在風小心眼前，隨即出現一只如玉般的手掌，直接覆蓋到了上面。
刷！
時間流速再次恢復正常，風小心身體恍惚了一下，剛才想要躲避的動作似時延遲一般，朝著后方飄去。
此時，他也終于看到了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陳果然。
風小心身子停在原地，神色怔忪。
這絕對是一個他沒有想到的來人。
“陳果然！！”
蘇小冉眼中寒芒閃動，身上的氣息比之剛才更冷了幾分。
她此時的憤怒顯然和面對風小心時是不同的，陳果然此時出現在這里，并且還是和她兵刃相向，這是她絕對絕對難以想象的。
因為這代表著……背叛。
“為什么會是你！”
“為什么不是我呢？”
陳果然面色平靜，和蘇小冉形成了鮮明對比。
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此時的平靜，更是一種做出判斷后的釋然。
她終于在這個交叉路口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蘇小冉尖叫著，她不能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
“因為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我自己。”陳果然嘴角浮現出一個笑容，“小冉，你來到這里比我早半年，你就沒有發現嗎？”
“發現？發現他們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讓你選擇自甘墮落？”蘇小冉冷笑。
“自甘墮落，是啊，從我們接受了自己命運的那一刻，就接受了一個理念——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墮落的，都是下賤的，都是玩物，根本不配同我們一樣，稱之為‘人’。”
陳果然語氣帶著一股莫名地悲哀，讓蘇小冉的怒火不由削減了幾分。
“我們自詡高貴，將他們視作一群可笑的玩物，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是過得這種生活？你和他們，我和他們，有什么區別呢？”
“你閉嘴，你一定是被他們蠱惑了！”蘇小冉情緒突然又高漲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無比。
“我是被蠱惑了，但不是被他們，而是那群自詡為高高在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