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呂大樹想要掙扎,但風小心挖的那個坑就是剛好把他塞進去,讓他伸不開腿,也張不了手,只能搖頭晃腦得躲開風小心。
只是他這一躲,那大劍倒是不在缺口上了,卻砸到他的腦袋上,瞬間開過刃的大劍就在他頭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痕跡。
大劍是風小心按照法蘭大劍的形狀和重量來打造的,別說開過刃了,就是光這么砸下去,一般人也是頭破血流。
此時呂大樹更慘,大劍沒有太過深入,只是堪堪破開了一旦頭皮,然而這才是最疼的。
他整個人眼淚都出來了,當下也不敢亂晃了,萬一這大劍再砍到別的地方去咋辦?
風小心看他老實下來,輕彈了一下劍柄,呂大樹五官頓時疼的扭曲起來。
“別別別!別動了!”呂大樹這時候是真哭了,他此時都不太敢大聲說話,生怕臉上的肌肉牽扯,帶動頭上的傷口。
牛角上的傷口還好一些,至少不會流血,可頭頂可還有一柄大劍呢!
“我去,大兄弟你會說人話啊?”風小心好似才聽到似的,他抱歉道,“剛才我看到你,還以為是從地里長了一個大牛頭出來呢!所以有些好奇,就試驗了試驗,看看是不是活的。沒想到還真是個活的哈!”
呂大樹一陣無語。
你在這里裝什么啊?
剛才說話的不是你嗎?
這分明就是打擊報復吧?
呂大樹在心中瘋狂吐槽著,但確實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還要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怪我睡得太死,有點迷迷糊糊的。”
“哈,大兄弟你不光是睡得太死啊,你這睡覺還不老實呢!竟然都能把自己給睡土里去。”
呂大樹干笑道:“那這位……這位大哥,能不能請你把你的劍收走啊?放我頭上感覺還蠻沉的。”
“誒?這不是我的劍啊。”風小心松開手,“我來的時候這劍可就在這里了。”
大劍沒了風小心的支撐,從劍柄的位置瞬間下落,呂大樹只覺得傷口一翹,一股細密的熱流從頭頂滑落。
這種疼痛感讓他都翻起了白眼。
風小心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牛眼翻白眼的模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呂大樹的表情。
他這么做是相當不人道的。
可拋開呂大樹綠洲人的身份不談,單說這些在羅盤之地上的兩撥人,早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或許呂大樹這些綠洲人也不知道真相,但這種涉及到生命乃至整個地球的事情,風小心是不會認為什么不知者不罪的。
這是戰爭。
而戰爭從來沒有對錯。
這也是為什么說戰爭是悲哀的。
剎那間的劇痛感逐漸減緩,呂大樹的脖子上已經有一層細汗冒出。
風小心沒有再和他扯皮,表情變得冷淡:“我問,你答,你應該知道我的……”
“好好好,你問,我答,趕緊問完給我一個痛快!”呂大樹直接打斷風小心的狠話,讓他后面的“手段”兩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風小心看他這副模樣,總覺得這孩子認慫的是不是太快了?
難不成這人是在演戲,就是故意說謊來騙自己?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既然綠洲是在鏡面這一邊的,那就是實打實的對立面。
他想問的自然是情報,所以……
風小心思量片刻,將大劍重新懸回呂大樹的頭頂:“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