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下道來吧。”風小心將法蘭大劍凝聚于右手,左手卻已經再次凝聚出上古密語符文,貼在了自己的腿上。
“年輕人,我們都愛好和平。而且,暴力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說對嗎?”
風小心沒有說話,只是開始不動聲色地將身子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你打算逃跑嗎?你覺得如果我的目標是你背上的那人…你覺得會怎樣?”
“你會死。”風小心終于不再掩飾,將目光投向了那人所在的方位。
“對嘛,正視我,我們才能合作。”
那人話音落下,正對著風小心的某個方向,陡然冒出一抹黃色的亮光。
是一小團火。
接著一個閃爍的紅點。
風小心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身體沒有絲毫的放松。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歲,嘴里叼著煙,左手握著一把長弓,右手則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這個神秘人從暗處走到明處,風小心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和放松,反而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其實他是更希望這人一直就在暗處的。
因為許多的隱秘之人就是如此。
或許沒有人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可知曉了秘密之后,就徹底不會有退路。
十分鐘后。
風小心背著白淺,快速掠走。
在原地,只有一個叼著煙的年輕人看著這廣闊的荒野,默默無言。
今天最終還是做了這樣一個決定。
他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他問心無愧,更不會因為做出選擇而后悔。
……
黑暗依舊,在未見黎明之前,風小心終于是帶著白淺回到了地球這邊。
守軍在查明兩人身份之后沒有任何阻攔,并直接安排醫生對白淺進行治療。這樣的情況并不多見,但經歷過的也的確不少。
這并不是一句矛盾的話。
雖然是在夜里,但被喊過來的醫生沒有任何不滿,尤其是在對白淺進行檢查,對他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掌握之后。
醫生很驚詫,白淺的身體實在太糟糕了,可他同樣驚詫,白淺竟然能保持在一個很穩定的狀態。
風小心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讓醫生盡快給白淺進行治療后,便出了手術室。
他沒有刻意找地方,而是直接躺在手術室外的躺椅上,進入了睡眠。
不是進入余火世界,而是真正的睡覺。
他太累了。
一路狂奔加上中間的戰斗,讓他體力消耗得極為厲害,精神更是一直緊繃著。
如今放松下來,竟是直接在躺椅上睡著了。
等他醒來之時,已經是一片名堂,在另外兩個躺椅上,此時也坐滿了人。
風小心坐直身子,頓時一陣骨骼的脆響接連響起,整個身子都輕松了不少。
手術室上方的燈已經滅掉,這說明白淺的手術已經結束。
他沒有等待,直接找到白淺病房所在。
白淺在睡眠,相比于風小心,他是真的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兒。
之前能夠保持那種狀態,也不過是心懷秘密,依靠信念支撐下來的。
所以風小心沒有打擾他,感受到他身上已經出現的生機,心下稍安,便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