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咱們也別磨嘰了。不然大棍子掄下來,非得腦漿子四濺不可。于是一眾老板們直接來到江南銀行,求見江行長。
誰知對面恒通記的宋掌柜宋材,已經先來一步了。
只是宋掌柜帶來的禮物被扔了出來,人也被轟出了江南銀行……
見宋掌柜灰頭土臉的回去恒通記,錢莊老板們一個個面如土色。
不過江竇倒沒報復他們,只是讓他們以后老老實實聽話,并且每家保證每個月向江南銀行購買,不低于五萬兩的白銀票,就可以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沒辦法啊,總行有推廣白銀票的任務,而且給的任務量還蠻重的。讓這些錢莊票號幫著一起推廣,艱巨的任務,就超額完成了呢!
江行長都欽佩自己的腦子,怎么越來越靈光了?莫非這次讓宋大掌柜開了光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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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恒通記。
一樓大堂人聲鼎沸,全都是來取錢的儲戶。
二樓貴賓客廳里,卻愁云慘淡。
被對門攆出來的宋材,低頭偷瞄著仿佛被抽干了力氣的叔父。
這么多年了,他還沒見過叔父,輸得這么慘呢。
“明明已經做得十分小心了,他們是怎么提前知道我的計劃的?”宋嘯鳴歪在羅漢榻上,喃喃道:“這不應該啊,出其不意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叔父怎么知道,他們提前知悉咱們的計劃了?”宋材不解的問道。
“不然這幾船銀子哪來的?肯定是提前從海上運過來的!”宋嘯鳴欲哭無淚道:“可見我們的行動,一早就落在姓趙的小子眼里。”
說著他痛苦的閉上眼睛道:“江南危矣!”
宋材知道叔父指的是挪用那五百萬兩后,江南的恒通記庫存銀只剩一半的事情。
“叔父不是已經讓人,從淮安運銀子去補上虧空了嗎?”他小聲提醒道。
“八成運不過去了……”宋嘯鳴仰面朝天,捶著額頭道:“沒用漕運衙門的船,實在太失誤了。”
仿佛為了證明他的話一般,蹬蹬蹬的上樓聲再度響起。負責信鴿的伙計將一封急報送了上來。
宋材接過來,展開一看,登時面色煞白,澀聲稟報道:“三天前,操江都御史衙門宣布在瓜洲至雙江口一帶江面,舉行為期半個月的御倭操演。操演期間,所有南北船只一律不得靠近,否則以刺探軍情論處……”
瓜洲是大運河在揚州與長江的交匯處,雙江口是揚州主要河流匯入長江的地方,這一段都不許通行的話,所有江北的船只,都甭想南下了……
宋嘯鳴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沒想到操江御史也成了江南集團的走狗!
他當然知道,銀子運不到江南的后果了。他之所以還沒暈過去,是因為心里還存著最后一絲指望。
海上,海上的消息還沒傳過來呢。
ps.還是兩更,我知道到了關鍵情節,大家都想看個痛快,我也想寫個痛快啊。但到了和尚這個年紀,哎,總有狀況牽絆,讓人沒法全力以赴。頭疼,是真的頭疼,今天兩章是吃布洛芬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