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跟江雪迎坐在一個雙人沙發上,屋里沒有第三個人,江總裁羞羞的把螓首靠在了他的肩上。
這會兒,馬湘蘭在隔壁艙室教巧巧彈琴,人家張筱菁壓根就沒上東方公主號,而是跟著在陳懷秀在她的‘運通號’上,繼續學航海。
李明月也跟著張筱菁在運通號上,說是怕筱菁一個人孤單。但其實她是故意把這段航程讓給江雪迎的。
畢竟趙昊今年沒少陪她,兩人九月份才分開。而江雪迎和趙昊二月底分開后,就沒再見一面了。小縣主以大婦的標準要求自己,自然要送個人情給雪迎‘妹妹’了……
江雪迎也顧不上再跟李明月勾心斗角了,便承了她的情。
快一年沒見到兄長,她都快相思成疾了。
思念是從哪一刻開始的呢?是從二月廿五日分別時,趙昊說了那句‘待你長發及腰,我歸來娶你可好’的那一刻起,這個清冷淡漠的女孩,平生第一次品嘗到了‘黯然**者別離爾;更**者,唯思念爾’的滋味。
“這九個月過的好漫長,就像九年一樣……”
“我看看你的頭發到哪了?”
“兄長,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放心,打都打不走我的……”
一上午的時間,兩人就這樣頭靠著頭,說著肉麻情話,相互訴說別后衷情。
不過這倆人的毛病是,說著說著就會聊到正事兒上。后來話題就果不其然回到了江南集團。
其實除了趙昊去日本這段時間聯系不便,兩人基本保持著三天一通信的節奏……當然趙昊的信都是馬湘蘭代筆的。所以他們對對方的事情,比在一起時還要了解。
今年,兩人都干得不賴,趙昊完成了最關鍵的漕糧海運,為集團獲得了自由貿易權。還拿到了耽羅島,并暫時獨占了對日貿易。至少目前來看,這一年碩果累累、十分完美,甚至把明年的計劃也提前完成了大半。
江總裁這邊也不遜色。集團正是在她的調度下,才能這么快就兌現了潛力,爆發出強大的生產能力,將戰船、水手、火炮、彈藥、軍需物資……源源不斷運送到海外,支撐起趙公子在耽羅在日本的大展宏圖。
而且她還挫敗了漕運集團妄圖通過擠兌江南銀行,擊垮江南集團的陰謀。趙昊的軍功章上,絕對有她的一半。
“對了,那位宋大掌柜沒再出什么幺蛾子吧?”趙昊把玩著江雪迎的秀發,輕聲問道。
“他哪還顧得上啊?”江雪迎柔聲笑道:“上個月,恒通記關閉了在長江以南的最后一家錢莊,全面退回江北了。”
“回去了日子也不好過吧?”趙公子細嗅薔薇道。
“那當然了。漕運到現在還是斷絕狀態,原先指著運河商人,也顧不上漕運衙門的臉色了,排著隊求皇家海運幫著運貨呢。”江雪迎淡淡一笑道:“將來就算漕運通了,這些人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