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又臨時在岸上背風處搭建了營寨,總算人也沒事。不過連續數日防臺,所有人都緊張壞了,因此放晴之后也沒有馬上出發,而是先原地休整兩天再說。
在大航海時代,無論是作戰還是航海,都是要有足夠耐心的。
勞軍船隊在灣口就被警戒的快船攔住,警員們按條例不許他們進港,只用一條快船將鄭家父子和尚洪德送到營中。至于勞軍的物資,自然有船來接收……
臨時碼頭上,唐保祿接到消息,笑呵呵的出來迎接三人。
他和鄭迵拜過把兄弟,熱情的請他們到自己那里吃茶。
尚洪德不想跟個商人多費口舌,便謝絕說自己急著見大王,實在無心吃茶。
“好吧,你們帶他去見尚元王。”唐保祿便讓人把他先帶走。
“走啊。”見鄭家父子還在跟唐保祿談笑風生,尚洪德催促道。
“你自己去就行了。”唐保祿不耐煩的揮下手。
鄭肇祚便向尚洪德報以歉意的笑。
尚洪德心說好么,這一來了就要把我支開,那我還偏不去了!他來就是為了監視鄭家父子,防止他們賣國的。
便也站住腳笑道:“那我也不著急去了,口渴得很。”
唐保祿歪頭看了鄭肇祚一會兒,吩咐左右道:“帶這位王子喝水去,一定要讓他喝飽才行。”
“請吧。”兩個警員便架著尚洪德離開了。
鄭迵看到,尚洪德的兩腳一直是騰空的……不禁對這位一團和氣的義弟有了新的認識。
“大哥,世伯,請吧。”唐保祿轉回頭時,又笑得人畜無害了。顯然是在模仿趙公子……
“好好,賢侄請。”鄭肇祚親熱的和唐保祿挽著手,笑道:“這下可算有撐腰的了,我是真高興啊。”
“怎么,還有人敢欺負世伯不成?”唐保祿笑問道。
“何止是欺負啊?簡直是要置我父子于死地呀!”鄭肇祚長吁短嘆道。
“是嗎,咱們可得細聊聊。”唐保祿說話間,帶他們來到自己的營帳外。
因為營帳里太逼仄,唐保祿便讓人將圓桌和馬扎擺在帳外,支起陽傘就在外頭喝茶。
“條件簡陋,見諒見諒。”他學著趙昊的樣子,一邊熟練泡著功夫茶,一邊跟鄭家父子說話。這不只是裝伯夷,他還發現這樣能更容易掌控談話的節奏,繼而取得心理上的優勢。
父子倆忙說無妨,這樣別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