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顏雨的身體也一天天變得更加的消瘦,這不單單是因為病,而是哀莫大于心死。在李義看來,如果不是童飛還讓顏雨有些牽掛的話,恐怕她早就隨著童淵一同去了。
“阿飛,以后你要好好聽子康的話,不要再任性了……阿母知道,阿母這么做很任性,不過還希望你能夠原諒阿母……”顏雨撫摸著童飛的臉頰低聲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李義說道,“子康,你生性成熟穩重,希望你能夠看在雄付和你的父親是……”
顏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義直接打斷了,“叔母請放心,阿飛是我大弟,有我李義一口飯吃,就不會讓阿飛餓著。”李義恭聲說道。
聞言,顏雨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后看著已經泣不成聲的童飛再次安慰著,見狀,李義緩緩的退出了房間,將可能是最后的一點時間,留給這對母子。
“子康兄,師母……”李義剛出門,張任、趙云就迎了上來。
“唉……”聞言,李義無奈的搖頭了搖頭,見狀,張任和趙云頓時呆立當場。
熹平7年,公元178年,2月,即童淵之后,其妻顏雨也病逝于九原,按照她的遺愿,李義將其與童淵合葬在一處。順便一提,旁邊1米左右的地方,就是李彥和其妻顏云的墓地。
與此同時,呂布之妻嚴秀為呂布生下一個女兒,這等大喜之事,因為顏雨的下葬,變得格外的別扭。最少就算是呂布自己,也根本笑不出來。
從那以后,童飛的性格變得越發沉默起來,雖然算不上自閉,但這種惜字如金的樣子,讓李義特別的別扭。只是不管他如何勸說,童飛也依然還是如此。或許唯一讓李義感到欣慰的,恐怕就是童飛只是變得沉默,但讀書練武乃至和其他人的相處,卻變得越發正常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李義頗為蛋疼,那就是和顏雨病逝相差不到幾天后出生的大丫,也就是呂布的那個女兒。怎么說呢?這段時間以來,從童飛到張任和趙云,他們三個幾乎在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圍著這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那親熱的勁頭讓李義都有些覺得可能他們三個才是大丫的真正父親了。
“可能是因為叔母剛剛去世,大丫就緊跟著出生,所以他們覺得大丫是叔母的轉世?”李義古怪的想著,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扯淡,但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三個都變得如此。
當然了,大丫確實也很可愛,就算李義自己也很是喜歡,雖然絕大部分的時候,他想要抱一抱大丫,卻得排上很久的隊。沒辦法,高順他們不知道為啥,也非常喜歡大丫。
就這樣,寒冬過去,春暖花開的時節再次來臨,與此同時,李義為其父李彥守孝的時間,也已經達到了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