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秦宜祿飛快的向曼柏縣跑去,那興奮的神情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不過對此,周圍的人并沒有露出鄙夷的神色,反而露出了羨慕之情。畢竟從軍,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多時,秦宜祿就帶著錢財來到了曼柏縣最好的一處酒樓,在里面大吃大喝了一番后,待到臨走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掌柜,再給我弄點小菜,嗯……要便宜的。”
隨后,他才帶著小菜離開酒樓,回到了臨時居住的地方。一推門,他就興奮的大喊著,“月兒,我回來了!”
“君子,怎么樣?成功了嗎?”一名清脆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語氣頗為激動。隨后,一名約莫16歲的女子就小跑出來,卻是秦宜祿之妻杜月。她長得很是秀麗,眉宇之間卻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憂愁。
“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為夫是誰?!來,這是為夫用賞金買的,快吃吧~”秦宜祿得意的笑道,同時將從酒樓中買來的便宜小菜遞了過去。
“這就好,這就好……”杜月聞言開心的低喃著,同時接過小菜放于桌上,迫不及待的就準備享用這已經很久沒有品嘗到的美味,不過剛坐下,杜月似乎想起什么來,古怪的看著秦宜祿問道,“君子不吃嗎?”
“哈哈~飛騎營管飯,我在那邊已經吃完了~”秦宜祿大笑道。
聞言,杜月也不疑有他,因為飛騎營的福利待遇之好,整個并州早就傳遍了。隨即,杜月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每一口,都是那么的慢,那么的細致,每一口,都是咀嚼到食物徹底沒有了任何味道,才會將其咽下。
她和秦宜祿乃是青梅竹馬,自幼就定了娃娃親那種。只是待成親后,秦宜祿因為不想在家種田,于是就帶著杜月跑去了雒陽。一路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但杜月卻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而之后,在雒陽待了一段時間的秦宜祿,因為黃巾之亂的原因,又逃回了云中,只是那個時候,家中耕地早已經因為父母的病逝而被地主交給了別人。雖然杜月勸說秦宜祿找地主尋一塊地繼續耕種,可惜待雒陽當了一段城門衛兵的秦宜祿又哪里干得了這些粗活?直到現在,實在是因為家中幾乎沒有任何余糧了,也恰好趕上飛騎營和陷陣營募兵,他才被秦宜祿磨得跑來碰碰運氣。
杜月在那邊不斷吃著,那邊秦宜祿卻在琢磨著如何飛黃騰達,雖然飛騎營的待遇很好,但早就見識了雒陽繁華的他,又哪里會滿足?要知道城門衛兵雖然俸祿不高,但可是有不少灰色收入的。
只是想著想著,他的眼神又落在了杜月的身上,雖然只有16歲,但那玲瓏有致的身材……
4月,黑山之中。
“褚將軍,我覺得時機已經到了!”張牛角激動的說道,“如今涼州大亂,數萬騎兵寇三輔,那皇甫嵩更是被調往了長安。這種時候我們還不起事,更待何時?!”
“張將軍,我覺得還是應該再等一等,畢竟并州距離我們這邊可不遠啊……”褚燕聞言猶豫的說道。
張牛角乃是冀州的一支黃巾余部的首領,而褚燕則是在黃巾之亂壯大的一支亂軍首領。就在不久前,在張寧的勸說下,兩支部隊合二為一,并在褚燕的主動要求下,以張牛角為頭領。這種結果讓張牛角很是敬重褚燕,任何事情都會和他商議。
“褚將軍所言甚是有理,不過那李義如今還在募兵,想來真正能戰的只有那原本的度遼營騎兵。如果其真的殺過來,就如黃君所言,我們直接躲進黑山之中,他又能夠拿我們如何?”張牛角聞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