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啊,莫怪兄弟我了,只是我實在覺得大兄這么做,只會讓兄弟們陷入絕境……”張燕看著張牛角那死不瞑目的模樣淡淡的說道,“我們只是一群農民而已,攻城略地什么的,根本不是我們的長項,只有據守黑山,并在山中建造城池才是最好的選擇,可大兄你為什么就不懂呢?”
張燕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看著張牛角念叨著,而身旁的那些侍衛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直到快到了陣前,其中一名原本屬于張牛角的護衛才低聲提醒道,“頭目。”
6月底。
“那朱儁和李義到底是怎么辦事的?!為什么那群胡虜和白波谷的賊眾會有機會攻打河東郡?!”劉宏憤怒的大吼著。
“陛下請息怒,無雙侯于去年12月才返回并州,直到今年開春才開始募兵訓練,前前后后加起來不過2個多月,對于全民皆兵的胡人,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司徒袁隗聞言連忙勸說著。
“正是如此,而且如今并州大旱,除了練兵之外,無雙侯還需要解決糧草的問題……”另一旁的中常侍張讓也連忙勸道。
“陛下,雖然胡人聯合白波谷的賊眾入侵河東郡,但胡人主力依然被無雙侯牽制在并州,除了擁有大量胡人的朔方、上郡、西河之外,其余地方胡人根本攻不進去。以臣之見,無雙侯不但無罪,反而有功!”大將軍何進也即張讓之后開口勸道。
依然還是士大夫等三方的鼎力支持,不過他們這么做除了確實找不到比李義更適合呆在并州對抗匈奴人的人選之外,同時也實在不想把自己的人搭進去。要知道胡人叛亂、黃巾再起、各地干旱,這種局面在他們看來幾乎是必敗之局,如果換做是他們的手下,可能刺史并州已經淪陷的差不多了。
而李義如今非但只是損失了朔方、上郡、西河這三個無傷大雅的郡,更是讓敵人連攻打五原等地都不敢。這種情況,似乎也只能用李義的威望來屆時了。李義于多年來的名聲、戰績積累,讓他在整個并州的胡漢之間擁有絕高的威望,這種威望看似虛渺,但毫無疑問是存在,而且非常好用的。
不然,為什么於夫羅用兵十萬卻不敢強攻曼柏,反而南下找白波谷的黃巾軍入侵河東郡?這不就是說明了他怕了李義嗎?
“陛下,至于河東郡的敵人,也請陛下不用擔憂,根據前線最新的情報,朱將軍已經將敵人擊退,并布防于蒲子三縣,想來有朱將軍鎮守河東,那群胡虜和黃巾余孽想要攻進河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司徒袁隗再次勸說道。
“哼!告訴他們,加快速度平定那群胡虜和黃巾余孽!不要磨磨蹭蹭的!”靈帝劉宏冷哼道,不過顯然已經消了氣。
見狀,袁隗又再次說道,“陛下,如今并州那邊發生大旱,無雙侯已經派人前來求援,希望能夠支援并州一些糧草。并直言如今的情況只要持續下去,缺少糧草的胡人用不了幾個月,就會不戰自敗。”
“嗯?子康當真這么說?只要支援一些糧食那些胡人就會不戰自敗?”劉宏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如今,他真的真的很需要一場勝利,不管是哪處戰場。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安熹縣的縣尉劉備派人上疏,竟然是當地的縣令竟然試圖聯合冀州和青州的黃巾軍捧其為皇帝!
這看起來只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人物做著一件不知所謂的事情,最終被斬殺的小事。但對于劉宏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而是頂天的大事情!因為既然一個小小的縣令都打算利用天下大亂的機會弄一個傀儡皇帝,那其他人呢?
要知道這些年來,對于劉宏不滿的聲音可是從來沒有間斷過。畢竟,他并不是那種正統的皇位繼承人,而是被選上來繼位的。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諸多士大夫們集體要求他讓位,劉宏又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