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他是完全不想讓出天師這個位置,但張魯終究是正統的繼承人,就算張修再如何拉攏五斗米道的實權者,終究還是有許多人是支持張魯的。雖然如今,張魯并沒有對張修繼續掌控五斗米道有任何的怨言,但張修可不敢保證未來也會如此。
暗殺?張修自然不會沒想過,只是張魯整天足不出戶,只是呆在房中讀書,這讓張修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機會。畢竟,一旦張魯死在家中,那兇手不是張修又是何人呢?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張修無法取得所有實權者的支持,也正是因此,張修才越發希望能夠將五斗米道傳入三輔之內。因為只要成功,那么他對于五斗米道的貢獻將是空前的,畢竟就算是張陵和張衡,也都不曾做到這一點。
而到時候,他相信那些現在支持張魯的五斗米師,也會改為支持自己。屆時就算張魯想要拿回天師的位置,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著張修在首位興奮的調兵遣將,不過顯然,并沒有張魯什么事情。既然張修提防著張魯,那自然不可能給張魯任何機會。甚至張魯雖然掛著一個五斗米師的頭銜,但卻從來沒有去傳過教。仿佛就像是一個花瓶一般,被張修供在漢中罷了。這也讓張魯除了回家讀書之外,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
回到自己的府邸,周圍卻有十數名護衛在周圍保護著這所宅邸。這些并不是張魯的人,而是張修的人。雖然名為保護,但實際上……確實是為了保護。就像前面提到的那樣,如果張魯死了,第一個也是最大的嫌疑人絕對是張修,而且還是怎么都洗不清的那種。所以為了防止意外,張修不得不派人保護著張魯,當然,保護之余,也可以順便監視一下,雖然這些人沒有張魯的命令根本不敢進入府邸之中。
一進府邸,張魯就直接來到了一間偏房之中,未走進,就已經聽到屋內傳來了陣陣讀書聲。
“公植。”張魯立于門外輕喊著。
話音剛落,就看到門被打了開來,一名同樣20出頭的年輕男子恭聲作揖道,“主公。”他名為閻圃,乃是張魯在機緣巧合下招募的幕僚,不過名面上,卻是張魯的侍從。
“嗯,進去說話。”張魯點了點頭,隨后就走入了房中。
聞言,閻圃小心在外面張望了一下,雖然明知道外面并沒有什么閑雜人等。隨后悄悄關上門,就快步走到了張魯的身旁坐了下來。
“公植,那張修準備出兵三輔,幫助涼州叛黨和漢軍作戰。據說此次漢軍以司空張溫為大將,兵力更是達到了十萬之眾。”待閻圃一坐下,張魯就飛快的說道。
“主公莫要著急,此事雖然是個好機會,但張修畢竟沒有親自前往,想來也是為了提防主公。如果主公輕舉妄動,恐怕張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閻圃一聽,就猜到了張魯的意思,連忙開口勸道。
“可再等下去,又要等到什么時候?每每想到祖父、父親辛苦創建的基業被張修那小人多去,我就……唉!”張魯不甘的說道,只是說到最后,卻化為了濃濃的嘆息聲。
“主公莫要著急,昔日那韓信勾踐臥薪嘗膽,花了21年終于攻破吳都報仇雪恨。主公年歲尚輕,還有大把時間去積蓄力量,等待最好的時機。”閻圃聞言表情嚴肅的勸說道。
“誒!是我急躁了。”張魯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就是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