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那隊騎兵穿著本朝甲胄,但卻沒有打旗幟,而且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袁隗聞言又問道。
“不錯,另外,這是小人在逃跑的時候,被敵人射中的箭矢,確是本朝箭矢!”護衛聞言說道,同時,將本放在地上的箭矢拿起來給袁隗觀看。
聞言,袁隗點了點頭,隨后轉身看向劉宏說道,“陛下,臣以為,這件事情定然是那胡人為了陷害無雙侯所使用的奸計!”
“哦?此話怎講?”劉宏聞言連忙問道。而一旁本想開口的張讓,見狀只能再次看向袁隗。
“陛下,如今胡虜兵寇朔方、上郡、西河三郡,想要獲得本朝甲胄、兵器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事實上現如今陳兵蒲子城的敵寇之中,就有不少黃巾余孽和胡虜身穿本朝甲胄。”袁隗恭聲說道。
“嗯,確實如此。”劉宏聞言點了點頭應道,語氣也跟著平緩了一些。
“陛下,袁司徒此言雖然不假,但無雙侯的嫌疑卻也不能洗脫。宋常侍一路前往曼柏,可是喬裝而行,直到曼柏,都沒有驚動諸郡縣的官吏。既然如此,為什么那些胡人會知道呢?而且還能正好在這等偏僻之地遇到宋常侍一行人?”張讓開口說道。
“嗯,張常侍此言有理。”劉宏聞言同樣點了點頭,臉上又布上了陰霾。
“哼!張常侍又如何知道胡人沒有細作在京師呢?又如何知道宋常侍一行人真的沒有暴露呢?”袁隗聞言冷哼道。
“如果真是無雙侯干的,那他為什么又要做得這么明顯呢?臣相信,如果無雙侯真的想要殺害宋常侍,宋常侍根本不可能走得出曼柏!而且,以其麾下騎兵的實力,臣也不覺得他能夠活著逃離。”袁隗看著劉宏恭聲說道。
“而且宋常侍和無雙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什么要殺害宋常侍?難道是因為宋常侍向其索賄?!但如果如此的話,那無雙侯根本不可能派人送來這份上疏,因為如果不是這份上疏,又有誰知道這件事情呢?”袁隗大聲說道。
“臣以為袁司徒所言極是,如若無雙侯真的要殺害宋常侍,也應該打扮成胡人的模樣!甚至高喊幾聲胡話。而事實卻是,那群騎兵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話。所以臣認為,定然是胡人的奸計!無雙侯在并州威名很大,胡人心中畏懼,只好用這種奸計,試圖讓陛下換掉無雙侯。”
“這……”劉宏聞言再次猶豫起來,同時轉頭看向一旁依然默不作聲的何進。“何卿,不知道你覺得此事是何人所為?”
“這……”何進聞言頓時糾結了起來,同時感覺的張讓、袁隗那如利箭一般的目光。好半響,他才有些猶豫的說道,“臣以為,這件事情不如派人去詢問一下無雙侯如何?畢竟事關重大,臣覺得還是應該聽聽他如何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