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格來說,之所以陶謙會這么想,恐怕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他看來,陶商兩人的才能還是有些不足吧?不然換做是李義、曹操、劉備那種絕世梟雄級別的人物,恐怕早就被陶謙委以重任,協助自己更好的掌控徐州了。
不多時,一道人影出現在房門前,正是糜竺。
“下官糜竺,拜見主公,見過大公子、二公子。”糜竺走進來看著三人恭敬的作揖說道。
“子仲,聽聞你想到了退敵之策?”陶謙在陶商兩人的攙扶下坐起身來,隨后看著糜竺低聲問道。
“正是!”糜竺聞言恭聲應道,“屬下以為,如今想要擊退那曹操,單憑徐州之力恐怕很難辦到。所以屬下以為,不如派人前往青州求援!”
“青州?向劉玄德求援嗎?”聽到糜竺的話,陶謙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即不置可否的淡淡應道。單從他的神色上看,似乎對于糜竺的這個提議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正是!”看到陶謙沒什么反應,糜竺連忙再次勸說道,“劉使君與主公乃是姻親,數年來關系一直都很是密切。如果主公向劉使君求援,想來劉使君是不會拒絕的。而且劉使君麾下兵多將廣,謀臣賢才無數,如果其出兵支援徐州,必定能解徐州之危!”
“嗯……”陶謙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馬上說些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糜竺。而對此,糜竺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好半響,陶謙這才沉吟道,“那子仲以為,那九江的袁公路如何?”
“主公萬萬不可!”聽到陶謙的話,糜竺頓時一臉焦急的勸說道,“主公!那袁術如何起家想來主公不會不清楚,雖然名義上其與主公乃是盟友,但誰又知道他的真實所想呢?而且袁術傲慢自大,之前就慘敗于曹操,未必能夠解得了徐州之危啊!”
說到此,糜竺頓了頓后,又意有所指的說道,“而且,那袁術與陳家家主陳漢瑜乃是舊識,袁家和陳家更是數代的交情……”
“嗯……這倒也是……”陶謙聞言再次點了點頭,隨后就陷入了沉思。
而見狀,糜竺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著陶謙的決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謙輕嘆了一口氣,“就這么辦吧,子仲,你即刻動身前往青州,務必要將援軍請來。”
“請主公放心!屬下定然不會辜負主公的期望!”糜竺聞言面露喜色的說道,隨即對三人作揖施禮后,就快步離去了。
而待糜竺離去之后,陶謙重新在陶商兩人的攙扶下躺了下來,隨后看著兩人淡淡的問道,“你們兩人覺得此事如何?”
“回父君,孩兒以為此事可行。正如糜別駕所言,劉使君的實力完全不遜于那曹操,而且又與我們是姻親……”陶商聞言恭聲說道,
“孩兒也是如此認為,如果劉使君真的愿意出兵相助,必然能夠解除如今徐州之危!”陶應也附和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陶謙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擺了擺手說道。
聞言,陶商兩人作揖施禮后,就緩緩退了出去。而等到屋外的動靜徹底消失后,陶謙忽然發出了一聲長嘆。
六月底,勢如破竹的曹操軍抵達下邳城外,正如陶謙所料的那般,在盡屠郯城之后,途中的那些縣鄉守軍再也無法提起拼死抵抗的勇氣了。而對此,陶謙也只能抱著還沒有完全康復的身體,率軍死守下邳,同時等待著劉備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