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的情況,卻也不像之前鏟除張修那般,張魯哪怕不擇手段也一樣要辦到。事實上,如果沒有劉焉的那封書信的話,張魯對誰接任益州牧一職,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想法。
見狀,張衛雖然還有些想法,但張魯和閻圃都決定臣服劉璋,讓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成都,劉焉的靈堂之中。
“呵呵,父君啊父君,就在剛才,那張魯派人送上禮物,恭賀孩兒繼任益州牧一職了呢。如此一來,你選擇輔佐張徽那野種的三人,已經全部臣服于我了,最少在表面上是如此。不知你身在九泉之下得知這個消息后,會有什么感想呢?”張魯看著裝著劉焉的棺木冷笑道。
自從劉焉病逝之中,劉璋就一直在為其守靈,并發話要一直守到下葬的那一天。這種行為,自然贏得了那些忠于劉焉的官吏,以及士族們的贊賞。
“不過你放心,盧雨惜那個賤人以及和你生下的野種暫時會很安全。畢竟,我還需要那張魯幫我抗衡趙韙和龐羲呢~”劉璋冷笑著說道,不過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絲無奈。
原本,他是打算在毒害劉焉之后,就找機會嫁禍給盧雨惜借此將她以及劉徽全部問罪處死。那個時候,他并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益州牧,畢竟不管怎么排,益州牧的位置也很難落在他的頭上。可偏偏,趙韙和龐羲選擇了他,這讓劉璋不得不將除掉盧雨惜母子的念頭壓下來。
理由,卻也很簡單,劉璋沒人!如果是劉瑁繼位,那么根本就不需要有擔心世家的忠誠問題,又或者自己會不會被架空。因為劉瑁不但有外舅吳懿支持,更因為跟隨劉焉在益州打拼近十年的時間,不但益州士族對他的接受度很高,更是早就有了忠于自己的一套班底。
可他劉璋呢?什么都沒有,別說能夠委以重任的猛將謀士,甚至連值得信任的跑腿之人都沒。如果這個時候和張魯翻臉,那么只會讓趙韙、龐羲、吳懿等人做大,繼而徹底架空他這位益州牧。這,顯然不是劉璋想要看到的。畢竟權利這個東西,既然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又有誰會輕易將它讓出去呢?
一月,長安馬騰的府邸之中。
張寧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旁,太醫令趙恒正在為其把著脈。好半響,他才站起身來對馬騰恭聲說道,“丞相,美陽君之病,卻是因為心力交瘁導致積勞成疾。雖然看似嚴重,但只需服下下官所開的藥,同時靜心修養一段時日,就可以恢復了。”
“多謝趙太醫。”馬騰聞言連忙道謝道。
“丞相不必客氣,不會還請丞相切記,這段時間萬萬不可再讓美陽君操勞過度,同時,也絕對不能動怒。”趙恒恭聲說著,一邊為張寧開了一張藥方。隨后在謝絕了馬騰的謝禮后,就作揖告辭了。
而在趙恒離去后,馬騰快步來到張寧的床邊抓著她那略顯蒼白的小手柔聲說道,“夫人,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靜養吧。余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張寧輕聲嘆息道,語氣中充滿了疲憊。
正如趙恒所言,張寧是因為心力交瘁而被徹底壓垮了。不單單只是因為這一次的旱情和饑荒過于嚴重,還有對其他勢力的各種謀劃算計,提防警惕長安內部的諸多士大夫們,治理馬騰麾下的領地等等……可以說馬騰領內的大小事務除了部隊之事外,幾乎全都壓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