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腳魚,干活。”二臭高喊一聲,只覺得渾身都是勁。
“哎!”爛腳魚應了一聲,也來了精神。
拉人有錢賺,多好的事啊。他板車推的飛快,到了停車場,就像是拉魚的時候一樣,將面包車后座全放倒,再將火雞丟上去,反手鎖門,又推著板車返回。
這時候,二臭已經寫好了第二張條子,并讓受傷的火牛簽字畫押了。
爛腳魚再將人送回車上,二臭已是興奮的不行了,跟在盧金玲身后贊道:“金鹿姐,你這個主意好啊,咱們一車隨便拉三四個人,一車就是上萬塊,典當的手機手表,還能再剝一層。”
盧金玲似笑非笑:“你之前叫我鹿子,現在見到錢了,就叫我金鹿姐了?”
“我一直是把您當大姐大的供起來的,金鹿姐,還是你腦子活,咱們以后也別送魚了,就送人好了。”二臭一點都不覺得丟人,有錢賺丟什么人啊。最重要的是,這個錢就只有盧金玲能賺得到。
有車有人是一方面,有消息也是其次,典當的東西和簽字畫押后的字據,得有鹿王這樣的背景,才能兌現。
社會哥出來做事,身上不一定揣著現金,現在愿意簽字畫押,過后可不一定承認了。
但是,有鹿王的支持,幾千塊的費用是沒人敢賴著不還的,面子上都過不去。
鹿王看到妹妹盧金玲能自己趟出一條路子來,想必也是支持的。
“先選輕傷的。”盧金玲遠遠的指了指一名大腿被砍傷的。
這種傷看著厲害,實際上最好處理,盧金玲覺得,凌然還只是一名實習生,應該還不能處理太重的傷情。
二臭聽的直點頭:“輕傷的好,安全些,還省地方,能多裝兩個。”
很快,平日里用來拉魚的面包車里,就塞進去了五名受傷的社會車,開上了城市快速道。
“去云華醫院。”盧金玲鎖好摩托車,坐上了副駕駛,將爛腳魚趕到了車廂后面。
二臭開著車,幾腳油門就上了城市快速路,再看著后視鏡,對后車廂的幾個人道:“金鹿姐心善,要不然,把你們往跟前的破醫院一丟,照樣是兩千的車費,對不對?”
后車廂的幾個人并不是一撥的,此時還互相瞪著眼睛,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
“對了,急診是要先收押金的,你們幾個,再寫個條子,一人五千,算我借給你們的。”盧金玲突然想起這個茬,心道,還好想起來了,否則,凌然弄不好反而要被醫院領導罵。
正在開車的二臭聽的眼前一亮,連聲贊成道:“金鹿姐人好,給你們江湖救急,先拿錢給你們治傷,九出十三歸,借期三個月,不多吧。愿意的簽字畫押,不愿意的就下車啊。”
運魚車上的傷員們只是小小的抱怨了幾句,他們本來就沒多少錢,而治傷總是要用錢的,在哪借都是一樣的。
“開快點,抓緊還能再送一波。”爛腳魚忍不住都催促了起來。二臭亦是樂的眉開眼笑,鹿王名下就有小額貸款公司,貸錢出去都是有抽成的。
盧金玲也露出微笑,如果沒送一波傷者過去,就能見一次凌然,似乎也蠻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