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看看這個手縫合的怎么樣。”霍從軍站到tang法組的留觀室里,說話的聲音都憑空大了三分。
凌然做過的手術,基本沒有什么紕漏——效果不好的情況還是有的,但那都是客觀困難所造成的,人為的疏漏非常少見,對于主任霍從軍來說,在這樣的病房里查房,自然要輕松的多。
規培醫與實習生們也都好奇的圍觀了上來。
還有規培醫悄悄的問實習生:“凌然真的是你們的同學?”
“同級。”被問到的實習生郁悶的回答。
凌然的異軍突起,不免令同級的實習生們亞歷山大。
現如今,不管是哪個科室的醫生,遇到實習生的時候,都會拿凌然出來舉例,
“屈肌腱縫合的困難有哪些?”霍從軍突然開啟拷問模式,并且點了一名規培生。
規培生一個愣神,就給懵住了。
“你看看,比你們年紀小的實習生都開始做大手術了,你連屈肌腱縫合的關鍵點都記不住?”霍從軍用傳統的別人家孩子模式教學,望著眾人失望的點頭。
規培醫被他的眼神刺激的,頓生急智,道:“困難有術后黏連……”
“太慢了!”霍從軍瞬間打斷他。
規培醫憋的臉都綠了。
“哎,別說讓你們做手術了,你們看看,一個要點都要想了又想。”霍從軍搖搖頭:“誰來說說各種縫合法的優劣,一個一個的說。”
“我來。”有激靈的實習生連忙舉手,先說出自己知道的:“bunnel是最早的肌腱縫合法……”
“雙十字……”
“8字縫合法……”
“kessler法是咱們手外科的主力術式……”
“還有津下套圈法……”
霍從軍一個個點名,規培生和實習生一個個的回答,住院醫也難以幸免。
病房里的病人家屬,看著一群小醫生,悄悄的拍了一張照,再在臉上寫了一個慘字,發了朋友圈。
霍從軍才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他一邊用問題將小醫生們壓的喵喵叫,一邊又審查病人的情況。
醫院對規培生和住院醫都是以訓練為主,除了少數天才,大部分醫生都要被虐待10年左右,才能上下平衡。
平衡并不是說就不會被點名提問了,只是可以點名提問別人,尋求平衡而已。
“你們知道凌然做的tang法有多難嗎?”霍從軍用“別人家孩子”的語氣,問出了今天的核心問題。
一群小醫生面面相覷,都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tang法縫合的復雜程度,是遠遠超過你們剛才提出的幾種縫合法的……”霍從軍望著一群小醫生,很是感慨的自問自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