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就是半年的恢復期,三個月及以下的高運動能力,接著準時退役……
劉威晨一個都不想選!
他想要再戰賽場兩年,最起碼也要一年時間,然后再談退役。
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他的手機“叮咚”的響了一聲,劉威晨連忙去看,就見短信有了回答:沒有新的變化。
劉威晨緊緊的捏了捏手機,再給助理發微信:“起床,我們去研究所。”
……
曲醫生睡的更糟糕,起了一個大早到單位,也沒有讓他的心情變的更好。
餐廳提供的食物乏善可陳,只有酸奶和牛奶還能激起曲醫生的胃口,他隨手又要了一碗稀粥,就端著餐盤到了位置上。
“聽說了嗎?”一口粥都沒喝到嘴里,一名住院醫坐到了曲醫生對面,滿臉的“我有情報”的樣子。
曲醫生緩緩撕開酸奶的外包裝,喝了一口,才問:“聽說什么?”
“凌然做了六例了。”
曲醫生的眉頭擰的像是用針縫起來似的,問:“跟腱修補術?”
“是,做了一晚上,停都沒停。”
住院醫還待再說,就見曲醫生一把推開餐盤,起身就走。
快到手術區的時候,曲醫生突然腦筋一轉,清醒過來,直接轉向進了示教室。
房間內,果然有好幾個人在看直播。
骨關節和運動研究中心有4間手術室能聯通示教室,對于它們的存在,醫生們是又愛又恨。
而從醫生們的愛恨程度中,往往就能看出他們的手術水平來。
一般的醫生是不在乎哪間手術室的,有的醫生則是很介意是否有攝像頭,當然,在研究中心里面,最多的醫生是暗戳戳的喜歡示教室的存在的。
那些喜歡在手術室里吹牛的,那些喜歡逗小護士玩弄小醫生的醫生,恨不得場場手術都有人看,每場手術都能拍下來。
曲醫生一聽住院醫都關注到了凌然,就猜想示教室被打開來。
進到房內來,果然看到一墻的屏幕都亮著。
從全景攝影機的拍攝下,凌然的臉就占了一個單獨的屏幕,鼻梁挺直,目光堅毅而深邃,皮膚好的讓人覺得可以寫一篇論文似的。
他的帽子也換成了,上面有兩只黃色的小兔子,耳朵垂下來,隨著凌然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隔著另一張屏幕,則能看到術野攝像機下,凌然已經進入到了縫合狀態,一邊梳理著馬尾狀的跟腱,一邊將之縫的整整齊齊,均勻而細密……
曲醫生的腦筋飛快轉動,問:“從昨天做到現在了?”
“據說中間睡了4個小時,凌晨三四點鐘起來又開始做了。”一只住院醫瞅見了曲醫生,擺出了一絲笑容,道:“我問了一下,聽說凌然在云醫的時候,就是這么搞的,凌晨三點鐘做手術都是常事。”
“值班的護士不煩死他了。”曲醫生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犯傻了,護士要是煩他了,能送兩只兔子的帽子出來?
曲醫生特意回頭,搜尋那名201斤的住院醫。
就見角落里,有一團肉抓著一瓶礦泉水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