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對于這種問題倒是稍稍有些興趣的,想了想,斬釘截鐵的道:“血供!”
說到這里,凌然干脆要了劉威晨的核磁共振的片子過來,直接插在墻上,道:“我們重新構建了劉威晨跟腱的血管網絡,這里,這里,這里,給他做了一個搭橋……”
韓文林看的頭暈,聽的更是一腦門的震驚。
老實說,他是審議過祝同益院士的方案,卻沒想到這個激進的方案最終實施了。
“太冒險了!”韓文林再也忍耐不住:“你們怎么能夠采用這么冒險的方案?”
聽見專家發怒了,體育局的領導們也都緊張起來。
“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很危險嗎?”
“有補救的措施嗎?”
“這些運動員啊,就是不懂事,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愛惜的……”
紀天祿連忙勸慰道:“方案的確是冒險了一點,但是效果還是非常好的,我們目前的手術做的是很成功的……”
韓文林根本不聽,一個王之藐視掃過來:“手術成功,你們也不能保證劉威晨就能好起來吧,從我的角度來看,首先,你們就不應該采用這么冒險的手術……”
“對你來說的確是很冒險的手術,但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手術的風險是可接受的。”凌然打斷了韓文林的話,回以一瞥。他在手術過程中,的確因為系統提示而多次擔憂,但是,作為有必要的實驗性的手術,擔心個七八次什么的,實屬平常。
最重要的是,整個手術的操作過程中,凌然其實沒有遇到什么實質性的挑戰。手術本身一路都是很順利的,劉威晨的體征平穩,跟腱的縫合順利,血管網的搭建成功,而且搭建了兩套,每套都有足夠的余量,可以說,整套手術都是在安全范圍內進行的,如果不是實驗性的手術,而是第10次,第20次進行這樣的手術,凌然完全可以用波瀾不驚來形容它。
事實上,對于紀天祿和祝同益等人來說,除了術中的一些判斷有疑惑之外,整個手術也就是波瀾不驚的。
他們可看不到系統的提示和任務完成度。
韓文林卻是完全不信凌然的話:“什么叫做手術的風險是可接受的?你們整套方案本身,就是充滿風險的。”
“你并不是跟腱修補術的專家吧。”凌然突然問了一句。
韓文林瞬間警覺的看向凌然:“什么意思?”
凌然撇撇嘴:“如果你是跟腱修補術的專家的話,你應該會覺得有意思的。”
這一瞬間,韓文林似乎感受鄙視鏈在被抽動。
韓文林搖搖欲墜:“什么叫有意思?這是做手術……”
“有難度有風險但是能夠順利完成的手術,就是有意思的手術。”凌然停頓了一下,再看看韓文林,道:“對你來說充滿風險的手術方案,主要是因為你不懂做,所以覺得高不可攀,這是很正常的心理狀態。”
凌然說到最后的時候,語氣已經很緩和了,畢竟,他是在安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