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與凌然堂堂正正一戰,當然,是在幾年以后,但這并不代表他愿意幫凌然這個一生之敵解圍,更不會為凌然這個一生之敵行所謂的方便。
205斤的住院醫站到了病房的角落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擰開來,小口的啜著,有些惡趣味的看向凌然,心想:別以為有天賦就能玩轉醫院,醫院遠比你想象的復雜,比手術室的環境要復雜的多,少年!
“你好,傷口疼嗎?”凌然出乎205斤住院醫的意料,臉上雖無笑容,氣勢卻是十足。
“疼。”剛剛做過手術的一天是最難受的,病人身上的止痛泵剛去了,大小便都不能離開床,難受的要命。
“我看一下,有什么不舒服嗎?”凌然掏出隨身攜帶的酒精凝膠,在手上抹了抹,搓開了,再用指頭稍稍牽動患者的足部以觀察。
患者呲牙咧嘴的道:“疼。”
“除了疼呢?”
“漲。”
“那就是漲疼。”
病人無言以對。
“再呢?”凌然又問。
“沒了。”病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心里的不安倒是少了些。
凌然點點頭,道:“水腫控制的還行,足背動脈有力,顏色正常,皮膚也沒有壞死和感染,踝關節僵硬嗎?”
病人被一連串的名詞震懾,連忙道:“不僵硬,就是不好動。”
“不要動。”凌然停頓了一下,問:“家屬呢?”
家屬站了出來。
凌然向呂文斌呶呶嘴。
呂文斌太熟悉這個流程了,同樣是踏前一步,咬字清晰的道:“清淡飲食,高蛋白,高維生素,高纖維食物,明白嗎?”
“明白。”家屬也是希望病人能好起來的。
凌然點點頭,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那個,我老公多久能好過來?”家屬中間的中年女性,急切的詢問。
凌然皺皺眉:“現在不是好了嗎?”
“還不能下地走路呢。”
“過陣子就能走了。”凌然對此類問題并無耐心。
家屬啞然之余,都覺得有些好笑。
與此同時,一只“衷心感謝”的寶箱,就落在了凌然面前。
凌然點點頭,知道這波病人是沒問題了,轉身出門。
205斤的住院醫看的神色迷離,對如此雷厲風行的查房還有些沒醒悟過來。
凌然一路走,一路收寶箱,隨著呂文斌對跟腱修補術的熟練,凌然慢慢的只只負責做體格檢查了,說話的工作都交給了呂文斌。
剛做過跟腱修補術的病人,主要看是否有并發癥。如跟腱再斷裂、傷口感染或皮膚壞死都是較為嚴重的,剩下的水腫、血運、溫度等等,都由手術本身的好壞來決定。
凌然以完美級跟腱修補術做下來的手術,面對普通患者,出錯的概率低無可低,一串子檢查下來,效果基本令人滿意,“衷心感謝”的寶箱都收了八只,超過了云醫的比例。
“滬市人民的素質蠻高的。”凌然忍著不開寶箱,但對知恩圖報的病人還是很滿意。
呂文斌不知道凌然為何會有這樣的判斷,也沒興趣詢問了,反而是不停的握拳搓手,又小聲道:“接下來是不是該去給劉威晨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