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斌相信,只要自己掌握了tang法,那在云華就是能爭取到床位的。跟腱修補術……呵呵,要是能做的像是凌然那樣也就罷了,普通的跟腱修補術,不過是初級主治級別的手術罷了。想爭取床位?太小看凌晨三點鐘起床的凌然了。
正在拉鉤的馬硯麟,同樣是心潮澎湃。
他不羨慕呂文斌的tang法,對于規培醫馬硯麟來說,tang法學起來太慢了,全云華市能用tang法的人,一只手都數不過來,骨科跟著潘主任學tang法的主治,學了三年都沒出師,他才不信呂文斌能快到哪里去。
照馬硯麟估計,呂文斌做了半年助手,就算是手術做的比別人一兩年都多,也就是助手而已,再要學會tang法,哪怕是凌然手把手的教,也還得一年半載的。
但他學習跟腱修補術,絕對用不了這么長的時間!
先做主刀的,一定會有巨大的優勢。
馬硯麟看著手術視野內,呂文斌慢吞吞又遲疑又自我懷疑又疑神疑鬼的動作就想笑。
tang法豈是那么容易掌握的,你怎么不去學心臟移植?
“做的不錯哦。”沉穩的聲音,自帶風聲。
馬硯麟悚然一驚,這是大噴子……不對,這是大主任霍從軍來了?
他的工作是最輕松的,向后一看,果然是嘴有些前凸的霍從軍,正穿著洗手服,雙手環抱,面帶微笑。
“主任。”呂文斌乖巧的叫了一聲。
凌然也喊了一聲霍主任。
“好,好,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認真,非常好。”霍從軍的表揚從天上飛下來,極其難得。
呂文斌懷疑的停下來,不知道霍從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你繼續搞嘛,不要停。”霍從軍的語氣很親切,熱氣騰騰的樣子。
呂文斌只能再低下頭,循著線頭的方向,又是一針戳下去。
“再左偏一點比較好,也不影響,下一針戳直了。”凌然是一陣一陣的給呂文斌做調整的,這樣調整一個手術下來,呂文斌至少知道標準水平的操作是什么樣的了。
之后他再多做一些手術,差不多就能獨立做到專精水平了。
當然,他現在是入門都不夠的,凌然也不著急,就慢悠悠的教著,對他來說,教人肯定沒有自己做手術舒服,但也算是不錯的調節了。
呂文斌稍微有些緊張,下一針又戳的偏了些,不由的更加緊張了。
從顯微鏡里看下去,很大的一篇區域,但在醫生操作的時候,手指的用力稍微不均勻一些,就會偏移很遠的距離,這也是顯微外科手術里最困難的部分。
精細化的要求太高了。
呂文斌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霍從軍一看,自己的出現是影響到手術了,忙道:“我其實是來通知一下,凌然,你之后帶著余媛一起參加會議啊,就祝同益院士搞的會議。”
凌然還沒說話,呂文斌先是叫了出來:“不是應該我跟著嗎?”
“上一次,你不是就去了?”霍從軍的語氣好像更奇怪似的。
“這是平均分配的嗎?”呂文斌忙道:“我跟的凌醫生最久,最熟悉凌醫生的手術操作的習慣,到時候要是有現場手術什么的,不是我去最合適嗎?”
霍從軍搖搖頭:“你上次去了一個月了,這次的機會讓給別的同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