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中國做嗎?”南非醫生莫里斯道:“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再與患者討論具體事宜。”
凌然有些猶豫,身為一名實習生,是否能夠這樣做,他還真的不清楚。
旁邊的中國醫生看著凌然都覺得著急。
他們剛才聽著南非醫生的話就猜到,對方可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人家真的說出來,那真的是不一樣的。
別看國內醫生四處開飛刀,可真要說給外國人飛刀的,那還是少之又少的。
與之相反,中國的醫院要是能請到國外的醫生來開一次飛刀,幾乎都是要大書特書的。
“凌醫生,你還想什么呢。”那名四院的女醫生趁機擠了進來,大膽的抓住了凌然的手腕,一臉認真的道:“你的跟腱做的這么好,就讓他們送病人過來好了。外國人的跟腱和中國人的跟腱也沒有區別,這說明你的技術能夠得到國外同行的認可,多難得啊……”
她說的如此認真,眼神更是大膽的與凌然接觸。
黃茂師看的目瞪狗呆,手里抓著女醫生的名片,內心充滿了被背叛的痛楚。
踏踏……
踏踏踏……
身高1.48米的余媛,上身穿洗手服,下身的衣服被白大褂遮蓋了起來,像是一名中了縮小術的醫生,從會議室門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她輕輕的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輕易的穿過醫藥代表和醫生們組成的人墻,視180,190,200等人為無物——不抬頭的話,她也確實看不到。
余媛似緩實快,左拐右扭,輕輕松松的就來到了凌然面前。
這時候,那四院的女醫生,還傻乎乎的看著余媛。
余媛伸出又小又瘦很適合掏闌尾的右手,輕輕的放在四院女醫生的手腕處,再用左手抓住凌然的手腕,輕輕的一扯,將兩者分離開來。
接著,余媛再以纖細的身材,擠入了女醫生和凌然之間的空擋。
余媛微微抬頭,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像是一只剛剛吃掉了斑馬的貓科動物。
四周的醫生們,齊齊的發出呼氣的聲音。
剛才的場景,壓迫感太強,以至于眾人都有屏息凝視的感覺。
女醫生目瞪(泰迪)呆,為自己逝去的機會而憂傷,又將目光投向了黃茂師。
“可以答應嘛。”紀天祿從后面過來,道:“在我們醫院做也可以,你回云華做應該也可以。”
他對國際飛刀也是有經驗的,更確定醫院的態度肯定是以支持為主。
凌然于是點點頭,對南非醫生莫里斯道:“你的客戶如果在會議結束前到中國,我就在這里做手術,否則的話,我就要回云華市了。”
“明白。”莫里斯打了個ok的手勢,立即去打電話了。
周圍的醫生們眼見著一場飛刀確定,不禁都來了興致。就算是對外國醫生來說,得到另一國醫生的認可,也是很漲面子的事。
在此之外,大家更是對凌然頗感興趣。
跟腱修補術人人都會做,但要說擅長的,就不多了。
對于關系網廣泛的醫生們來說,他們幾乎每周都會遇到跟腱斷裂的咨詢,部分來自患者,部分來自同行。
此時,不免有人掏出手機,聯絡了起來。
有更高的治療方案,介紹給患者或者同行,是很自然的事。
尤其是對運動員們來說,跟腱修補的好壞,毫無疑問的影響職業生涯乃至于往后的生活。有錢的運動員要在全世界范圍內尋找最好的最適合自己的醫生,沒那么多錢的運動員,也不可能破罐子破摔。
紀天祿看著周圍一圈醫生們,甚至醫藥代表的動作,不免心生羨慕,卻是拍拍凌然,笑道:“給祝院士說一聲,讓他幫你宣傳宣傳。”
“宣傳?”凌然看向紀天祿。
“讓大家知道老外萬里求醫,你猜會怎么樣?”
凌然恍然大悟:“我可以用掉祝院士剩下的床位了!”
“唔……也對。”紀天祿總覺得凌然回答的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