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向四周看看,沒有看到最為愛崗敬業的凌然,不由問:“凌醫生去哪里了?”
“去邵家館子了。”趙樂意笑呵呵的道。
“去邵家……”霍從軍看看表,怒道:“還在上班時間,怎么就去吃小龍蝦了?”
“他們是去吃燒烤了。”某位面貌普通以至于難以被人記住名字的住院醫低低的說了一聲。
“這是小龍蝦還是燒烤的事嗎?”霍從軍一圍脖的刺猬毛都豎起來了,轉頭去找說話的人,并沒有注意到說話的住院醫。
余媛小聲道:“是因為那名全自費的牙買加病人是帶著醫生一起來的,周醫生說應該請人家吃頓飯,所以才拉著凌醫生去的。”
“我就說,凌然不至于……唔,等小周回來,讓他來見我。”霍從軍轉身就走,甩下一脖子的毛。
余媛縮縮脖子:“我是不是把周醫生給得罪了?”
“沒事的,老周習慣了,他有辦法的。”鄭培是做了三年的資深住院醫,算是余媛的同年了。
余媛想了想,點頭贊同,心道:周醫生如果沒有特別的躲霍技巧的話,應該早就死掉了,既然周醫生還活著……邏輯通。
……
邵家館子。
20歲的牙買加短跑運動員內斯塔,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名中國醫生,以及自己的醫生維尼。
凌然、周醫生和維尼醫生正在大嚼麻辣牛肉串,辛辣味的牛肉,帶著燒烤后,美拉德反應的香氣,直沖內斯塔的鼻子襲來。
但在內斯塔的面前,卻是一碗他吃了三年的,味道單純的營養餐。
“我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應該可以吃別的食物了吧。”內斯塔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維尼露出親切的笑容,再對內斯塔道:“你的經紀人說了,不允許你攝入奇怪的食物。”
“牛肉哪里奇怪了,我在金斯頓(牙買加首都)也經常吃牛肉。”內斯塔的舌頭像是在水里滑動似的,含著用英語說:“我只要吃幾塊牛肉就滿足了,拌到飯里也行。”
“牛肉是不奇怪,但是,這里的牛肉加了太多的香辛料了,你看,這里有辣椒、丁香、花椒、胡椒、還有肉桂……”
“我最喜歡肉桂了。”
“我也喜歡。”維尼贊同的點點頭,又用熟練的動作擼了根麻辣牛肉,一邊感受著牛肉的香氣和口感,一邊任由多種香料刺激自己的味蕾,咽進去之后,她又舉起啤酒杯,與凌然重重的一碰,一口氣就喝了三分之一,爽的直伸舌頭。
周醫生舉起了杯子,在天空中逛了一圈,收了回來,再看著風韻猶存的混血美女維尼,訕笑兩聲:“我就不該跟著出來的。”
“是我烤的牛肉不好吃,還是啤酒不好喝?”邵老板親自端著一只盤子,咚的放在四人桌上:“你們要的烤腱子肉。”
“哦,跟腱來了。”混血美女醫生維尼歡呼醫生,向旁邊的年輕運動員笑笑:“內斯塔,你看,這就是牛的跟腱了,你看這里的纖維組織,比你的還要粗壯,但是,也會斷掉的。所以,你的斷掉了并不奇怪。”
“維尼醫生,你這樣說,對于緩解我的緊張并沒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