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質挺軟。”
“骨膜比較韌,這個不是要剝掉的嗎?”
“一般的做法是剝掉,我們這邊不會的。”
“好吃。”
左慈典抓著一只肋排,使勁的撕咬,像是哈士奇啃骨頭似的。
余媛用小巧的適合勾闌尾和難產兒的雙手,捧著肋排,用適合開松子的小貝齒,輕咬著肋排,并將之一絲一絲的扯下來。
凌然的動作就比較普通了,他單手抓著肋排,用牙齒咬住一邊的肉,再順著骨頭的方向,使勁一撕,就是一大塊,使勁嚼兩下,一仰脖子就吞進去了。
“不剝筋膜挺好。”凌然翹起拇指贊了一句。
“肋膜不去,肉汁就更容易保存。問題在于腌的時候不好入味,但我們也有解決辦法。”尤豐裕得到了凌專家的贊揚,心情大好,得意洋洋的炫耀著。
左慈典好奇的問:“什么解決方法?”
“你猜猜看。”尤豐裕賣了個關子。
凌然瞅他一眼,道:“用針管。”
“咦?凌醫生是猜出來的?”不僅尤豐裕驚訝,其他幾名諸城市醫院的醫生都面露驚訝。
凌然道:“我看到針孔了。”
“都是烤熟了放好料的肋排了,還能看到針頭的痕跡?”余媛雖然不擅手術,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渴望了解手術臺的上上下下。
“當然。”凌然回答。
“就像是做體格檢查。”
“恩。”
余媛默念著“細心”一詞,開始找針孔。
左慈典吃完了第一根肋條,又拿了一根。
尤豐裕吃完了第一根肋條,又拿了一根。
凌然吃完了第一根肋條,又拿了一根。
等余媛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剩下的肋排已是一分而空。
“沒了?”余媛像是冬儲糧被掠走了似的,陷入了震驚當中。
“不夠吃的話,我讓人再烤一批。”尤豐裕笑呵呵的道:“咱們這個是低溫烤制的,做的估計有點慢,咱們可以先看一臺關節手術,然后再回來吃一點……”
“低溫烤的好,水分蒸發少,所以才能肉嫩多汁。”左慈典總結經驗。
“是這個道理。而且一定要刷醬汁復烤。”尤豐裕說著大眾信息,并不怕人偷師的樣子。
“如果注射的時候耐心一點的話,注入肉排中的醬汁也可以充分滲透。”左慈典注意到了凌然的表情,于是特意詢問清楚。
余媛只能聽著他們聊天,看著他們手里的肋排,再舔舔嘴唇:“我沒找到針孔。”
“可能你那根正好被堵住了。”左慈典微笑回答。
待到小住院醫收拾桌子,略顯混亂的時候,左慈典重新拿出了小記事本,在余媛的條目,“對屎格外關注”的下面,又注明一條:“反應慢。”
……
吃飽了肋條的醫生們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手術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