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此時的處置室,竟已是一片的兵荒馬亂。
一名三十許的男人,揮舞著手臂,胡亂的耍著王八拳,就將醫院的保安逼退到了三米遠。
醫院的醫護人員也不敢靠近,就一個勁的向后退。
處置室內安靜,電梯門開的聲音就格外的清晰。
凌然剛剛走出電梯門,就聽男人高呵一聲,一個黑影就撲了過來。
“我了個去!”呂文斌驚呼一聲,抬手舉起臂圍38的胳膊,卻也是軟了。
咚!
田柒抬腳收腳,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那撲過來的男人,已是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凌然等人都以驚訝地目光看向田柒。
“我以前健身學過泰拳。”田柒小聲的說了句,再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只有余媛注意到,田柒剛才是提裙脫鞋再踹出去的一腳,考慮到她另一只腳上還穿著高跟鞋,余媛就不得不考慮多一點了——從力量分析的角度論證人體骨骼的強度,大約是此類的論文了。
余媛一下子就想的深入了進去,久久沒有言語。
“報警了嗎?”田柒依舊是頭腦清晰的樣子。
“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來。”有小醫生說了一句,又重新躲進了人群中。
躺在地上的男人咿咿呀呀的,腦袋里不知道轉著什么心思。
“把他給捆起來。你們有醫用的束縛裝置吧。”田柒繼續下令,頗有掌控了局勢的感覺。
有幾名小醫生不自覺的照著做了,等將男人捆上平床,處置室內才重新恢復了平靜。
不一會兒,警察抵達,要了個病房,就直接入內詢問:“為什么打人?”
男人兩眼望天,既不理警察們,也不理看熱鬧的醫生門。
凌然皺眉判斷著他的癥狀,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答案。
“為什么打人?”警察又問了一句。
三十余歲的男人咬咬牙,道:“市二院的大夫都是庸醫,都是狗東西,態度惡劣,張嘴就是檢查,閉嘴就是報銷和提成……”
這時候,擠在跟前看熱鬧的一名小醫生,低聲道:“我們這是云醫。”
男人眼睛一橫:“云醫怎么了?云醫也是一樣的黑,我不管,你們都是一伙的……”
“你說這些,都不是打人的理由。”警察無奈的嘆口氣,道:“你這樣子搞,起碼都是尋釁滋事,明白嗎?”
“你們抓我啊,你們把我抓起來啊。”男人面色漲紅梗著脖子大喊,可是看著面前的穿著制服的警察忽然又猛地嚎啕大哭起來:“市二院的大夫說兒子不是我的,一院的大夫也說不是我的,你們都是串通好的,欺負我一個老實人,欺負我一個老實人……”
眾人面面相覷:“這算是什么?”
男人卻是越哭越傷心:“你們不要告訴市二院的大夫啊,告訴他們,我老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