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哦”的一聲,默默的走近張安民,要了病歷看了看。
張安民反而有些忐忑:“您這是?”
“我想學習一下肝膽外科的查房方式。”凌然坦然回答。他在手術室里呆的夠久了,但都只是做手術,而沒有涉及到病房內的查房、會診和預后等等。
張安民瞅著凌然的帥臉,心中警鐘長鳴。
張安民充滿警惕的道:“凌醫生,你是準備開始自己做膽囊切除了?”
以凌然做手術的頻率和速度,張安民很懷疑,自己的主力術式膽囊切除術就要消失了。
凌然卻只是笑笑,道:“我還得再練習練習。”
膽囊切除術不是系統發的,因此只是入門級的水準,凌然就不著急立即開展該術式的操作了,他的基礎很好,再積累并練習一段時間,會提高的非常快的。最起碼,也得是有人輔導,他才能保質保量的做下來。
張安民的臉色卻是變了再變。
這說明,凌然單獨做肝膽外科的日子,終究會來到啊。
張安民不由內心埋怨,守在醫院里的粉絲團的人,耐心也太差了。
再繼續想,以云醫肝膽外科的實力,每周收納的需要膽囊切除的患者,若是再分給凌然一半……不,他不可能只要一半的……
張安民想到此處,鼓起全身的勇氣,再加上清晨的智障,勇敢的道:“凌醫生,我們肝膽外科的查房,是不能讓您跟著看的。”
凌然疑惑的問:“不能看的原因是?”
“因為……因為……”張安民有些說不出來。
凌然很自然的道:“我們可以交換學習,以后你做膽囊切除帶著我,我做肝切除帶著你。”
他的治療組的幾只小醫生都快累死了,也不可能立刻開始學做肝切除,有太多前置要學習了。
所以,凌然的肝切除手術,都是自己為主力來做的,呂文斌等人只能學個皮毛。
相比之下,張安民做了快10年的肝膽外科,做肝切除的前置條件,就都滿足了。凌然也免得再做大手術的時候,臨時找肝膽外科的醫生做助手。
張安民的臉頰,卻是慢慢的泛紅了
“肝切除?真的嗎?”張安民問。
“真的。”凌然一臉的誠懇,帥的滿病房都是壓抑的呼吸聲。
“那就……說定了!”張安民咽了口唾沫,滿手都是汗水,感覺像是中了大獎似的。
肝膽外科里面,肝從來都是首位的,而且是占據絕對重要的地位的。膽從復雜性到重要程度來說,都是遠遠落后的。
張安民一直都想做肝部手術,只是始終沒有上手的機會。
而肝切除,在肝部手術中,都是重中之重。這要是學會了……張安民已經開始暢想升職加薪請保姆租大房子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