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參加術后討論,那就可以睡兩個小時,然后參加術前討論以后,又可以睡兩個小時,到第二天早上3點鐘,應該能睡4個鐘頭,稍稍有點睡眠不足,但對醫生們來說,也是平常模式了。
等明天手術做完了再補眠,還是可以頑強的活下去的。
大部分國家的醫生們,都是這樣的生存模式。
凌然的生存模式則更特別一些。
凌晨,凌然完成了手術,做了術后討論,再就明天的手術,仔細的做起了術前分析。
現在的醫院里,系統性的術前分析乏善可陳。
很多副高做手術,都是到了手術臺上的時候,才見到患者本尊的。具體到病情等問題,則是依靠管床醫生來報告的。
這顯然不是一種完美的解決方案。如果完美的話,領導們接受手術的時候,至少也應當采用相同的程序才對。
當然,就凌然目前只是強入門的水平來說,距離完美還遠著呢。
術前分析能夠幫他做的更好一點。
于是,凌然磕了一瓶精力藥劑。
凌晨三點。凌然開始手術。
他有意無意的放慢了手術速度,但是,因為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三臺手術所用的時長,竟是更短了。
“空出來一個小時啊。”凌然看著指向5點鐘的時鐘,有些遲疑。
現在離開手術室的話,過一會又得回來。
“一會做的是肝切除,然后是跟腱修補術?”凌然再次確認。
剛剛煮好了豬蹄的呂文斌抖抖記錄本,道:“是這樣沒錯。”
“那我們補一個術前會診吧。”凌然看看時鐘,做出了決定。
“會診的話,意思是所有人都可以發言?”早上的呂文斌,正是**和思維最澎湃的時間,腦子都比平時清楚許多。
凌然點點頭。
“這樣的話,我……我們有意見和想法也都可以提出來?”呂文斌不由指指自己。在此之前,術前診斷都是由凌然自己來進行的。
通常來說,凌然會自己看影像片,看各種報告,詢問管床醫生,然后做出決定來。其他住院醫都只要聽從命令就行了。
對呂文斌來說,自聽從命令到可以說話,可是一個巨大的轉變。
在旁發困發呆的左慈典也一個激靈的站直了,問:“對哦,會診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提問和說話?”
凌然對此并無意見,道:“會診就是這樣。恩,也有助于你們的成長。”
“謝謝凌醫生。”呂文斌鼓起肌肉。
左慈典更是莫名的激動,心中默念:我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