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戈里峰是世界第二高峰,你查手機。”
“第二你也爬不上去。”尤寶科沒查手機,堅持道:“別第一第二了,世界第20高峰,都和你沒關系,你現在的身體條件,真的不適合做開放性的跟腱修補術,沒必要……”
“昆揚基什峰。”
“啥?”
“世界第21高峰,在巴基斯坦。”
“你開玩笑的吧。”尤寶科這次不信了,拿出手機來,翻查起來。
一會兒,尤寶科疑惑的放下手機,看著病人,道:“你業余愛好是地理?”
“神經病啊,哪里有人的業余愛好是地理的。”病人停頓了一下,道:“我之前做一個游戲,里面的核心玩法叫勇攀高峰,用山峰的高度代表胸部……明白吧?”
病人用手比了比,又道:“全球排名前100的高峰都是橙卡來著,玩家必須要付大價錢才能抽到……別說前100的高峰了,前1000的高峰我都知道不少,紫卡也是要花錢的好吧……”
……
翌日。
凌然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出了手術室。
余媛跟在凌然身后,哈欠打的更大:“累死了,我知道做住院總挺累的,沒想到,還能更累。”
“累了就換班吧。我給你按一把。”凌然說著就拿出了酒精凝膠。
余媛乖乖的低下脖子。
凌然酒精凝膠一擠,手往她脖子上一搭,就像是拎狗似的,半拎半揪的,就給余媛推拿起來。
余媛瞇著眼睛,只覺得脖子又酸又疼,腳下胡亂的跟著,口中道:“凌醫生,不能來什么病人要做什么手術,就給做什么手術啊,跟腱修補術真是做的我想吐了。”
她沒敢說祝凌跟腱修補術,但大家都能聽得出來。
凌然捏著她的脖子,道:“不用,病人的要求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合理歸合理,但咱們的跟腱修補術太浪費時間了也……”
“做手術,怎么能叫浪費時間?”凌然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相比30分鐘的跟腱修補術,凌然當然更愿意做130分鐘的。這就好像是玩游戲,能玩130分鐘,為什么要玩30分鐘的?
余媛愣了愣,呸的一聲,道:“我都忘記了,你看我胡說的……”
“恩,有病人來看病是好事情嘛。”凌然臉上帶著笑,又用手抓了抓,將余媛丟到了邊上。
余媛左右活動活動,訝然道:“好像脖子都不怎么疼了。”
凌然“恩”的一聲,道:“回去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推拿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凌醫生。”左慈典小跑著過來了。
“又有病人送過來?”凌然絲毫的驚訝都沒有。
“這次是個肝癌的病人,73歲,高血壓,糖尿病,酒精性脂肪肝……”左慈典報了一串的病史,道:“粵省來的。”
“真壞啊。”
“真過分啊。”
“真好啊!”
眾人齊齊開口,只是與凌然的“真好啊”的贊嘆,完全沖突。
“凌醫生?”左慈典腦袋都是悶的。
“去看看,我肝癌也能切。”凌然的腳步略微輕快了一些,比起跟腱修補,肝癌手術另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