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匯聚起來的雨水,在道路邊緣沖出了小河。
凌然站到小店門口,看著呼嘯著吹風的京城的公路,倒是覺得心情不錯。
豆腐腦挺好吃的,油條挺不錯的,豆漿也還可以,雨后的空氣格外不錯,干燥的空氣得到了改善,凌晨四點鐘的京城,路上的車少了,氣息也變的更宜居的感覺了。
兩個小護士從住院樓,快步的跑了過來,一個人手里拎著一個大雨傘,另一人舉著一個大雨傘,一路都快開心的跳起來了。
“凌醫生,聽說你不喜歡折疊傘,我們拿了這種直柄的。”小護士將一個黃飛鴻似的,能當拐杖和武器的雨傘拿出來,頗有些邀功的意思。
“多謝。”凌然拿了雨傘顛了顛,滿意的舉起來,再將之輕松打開,動作極其瀟灑。
兩名小護士看的心都醉了。
浪漫開花的小姑娘,看的心都醋了。
“去醫院了。”凌然又向后放了一個云點頭,再舉著傘,慢悠悠的前往醫院。
兩名小護士緊隨左右。
小吃店里,沒帶雨傘也沒人肯借傘的小伙子們只覺得一陣寒使人凄涼……
一名小伙子打著膽子走到浪漫開花的小姑娘身邊,小聲道:“你好,我剛剛聽你說愿意……”
“你偷聽我講話?你怎么能偷聽別人講話?”小姑娘渾身散發著氣憤,22年的怨氣凄厲使人涼。
轟。
天上的雷聲,一聲響似一聲。
凌然饒有興致的觀察著四周。
初來附二院的時候,他是不喜歡周邊的。當時是下午來的,周圍車水馬龍,家屬病人,繁華的一塌糊涂,卻是沒有夜晚的可愛。
凌然不由感慨,精力藥劑真的是蠻好的,躲過最擁堵的下午,又能享受靜謐的午夜。想到此處,凌然不由的搓出一瓶精力藥劑,揚天喝了。
“去做手術吧。”凌然收起了雨傘,轉身進入了住院樓。
一刻鐘后,凌然就看到了躺在手術臺上的許錦億主任。
“血準備好了嗎?”凌然知道左慈典和張安民會做前期的檢查工作,但還是要核實最重要的部分。
“附二院給準備了2000毫升,隨時還可以調用3000毫升。”張安民回答的時候,表情都有些扭曲。
雖然急診肝切除的時候,凌然有做過失血5000毫升的病人,但人家可是流了一路的。如今在醫院里面,想流5000毫升的血,可都是不容易的。
當然,也不能說是沒有,馮志詳當日遇到的門靜脈高壓的患者,也算是流血狂人了。
“附二院這邊還提出可以派兩名副高來做助手。”左慈典又特意提了出來。
“有愿意來拉鉤的主治可以來一個。”凌然是經常去飛刀的,使喚別人家的主治和使喚狗一樣,并不覺得京城三甲醫院的主治會有多么的特別。
過了一會,在附二院普外科主任的目光下,一條主治乖乖的鉆了進來。
“張安民做一助,左慈典做三助。”凌然隨意的安排了職位。讓附二院的主治進來,是為了避免有遇到不熟悉的器械,或者附二院家的器械奇怪——這幾乎是必然的了。
“可以了。”凌然對麻醉醫生點點頭,示意可以麻醉了。
“許主任堅持住啊。”
“許主任加油。”
“許主任等您回來哦。”手術室內外,都有亂糟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