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就算是這樣,這些醫生依舊是中國醫生金字塔尖的存在了,那些讀書的時候就考不過一本線,大學里就會不及格,畢業了考不上執醫,晉級的時候過不了中級,副高靠熬,正高靠命,手術室里靠吼,解剖靠肌松的醫生,才是醫生的主流。
就好像一個班級里面,考不到前三的學生,總有那么幾十個。
副高趙東是現場分數最高的醫生了,也是看的一頭霧水。不過,他倒是有一顆上進的心,大主任許錦億肝癌了,若是順利的掛掉或者順利的病退的話,接下來接任的就是他了。
所以,趙東好學的問:“勞埃德醫生,凌醫生預切線,有什么特別嗎?”
解剖和暴露做的好,他也是能看得出來的,但預切線就不是那么清晰了。
勞埃德笑了笑,道:“凌然肯定是對下面的膽管和血管的分布有一些想法,所以,他是避開了這些位置,做的預切線。”
“猜得這么準?”
“猜準了很好,猜不準也沒關系,不是嗎?”勞埃德說著又停頓一下,道:“但我猜凌醫生會猜準的。”
“為什么?”
“因為他的技術足夠好。”勞埃德回答的很直接。
趙東心里一顫,突然涌起強烈的嫉妒,這他娘的要是說老子我,我立馬弄個學術會議吹爆我自己啊!
“勞埃德醫生的技術才是……看似普通,實則精妙。”趙東其實想說大巧不工,可惜英語匱乏,無法翻譯。
勞埃德聽著就笑了出來,卻是搖搖頭沒說話,到了他的水平,再看凌然的手術,品到的又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我們看手術。”勞埃德懶得與趙東聊天了,就喝著可樂,像是看片似的,看前面的屏幕,左手還學著片子里的動作,飛快的律動。
一場手術看完,再看一場。
一場接一場,趙東先是熬不住了:“勞埃德醫生,你們坐飛機過來,應該很累了吧,要不要回酒店睡覺倒時差?”
“我不用倒時差,我在飛機上睡的很好,現在也很精神。”勞埃德搖頭。
“哦,您可能習慣出差了,不過還是睡一覺的好,我每次在飛機上,就算是坐頭等艙,椅子也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十幾個小時的行程。”
“我們坐的這班飛機上有床,建議你下次選它。”勞埃德隨口回答。
趙東: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