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凌然已將右肝徹底暴露了出來。
屏幕里,安德森的醫生們的態度,稍稍積極了一些:
“暴露的還不錯。”
“算是比較厲害的外科醫生了。”
“已經可以看到腫瘤了,希望分化程度高一點。”
遠程會診的醫生們并未離開,也是對此例手術,格外的重視,否則,他們會議開完就走了。
凌然按照既定的步驟,一步步的操作,動作一點折扣都沒有。
類似的動作,他手術前就做了。
事實上,凌然今次在手術之前,就通過虛擬人,做了很完善的方案,并且在手術室里,做了相當程度的模擬。
只在步驟節點,凌然才會提醒一聲:
“我從肝門開始做了。”
“膽囊床游離膽囊了。”
“下腔靜脈暴露出來了。”
屏幕里的會診醫生們,漸漸失去了說話的**,尤其是最初喜歡提醒凌然的米切爾森,現在連提醒都不做了。
凌然的手術細節,其實并沒有太多的過人之處,因為他在不斷的嘗試,如何越過或避開那些高風險的手術步驟,而在避開或完成這些高風險的項目之后,凌然的手術操作,就更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
如果看手術的都是普通醫生的話,此時心里大約已經開始犯嘀咕了。
但是,會診醫生們,卻都知道凌然為什么做的如此輕松。
老外并不懂舉重若輕的概念,但他們也都知道,要將一個困難的步驟簡單化,本身就意味著極大的困難。
“手術判斷,很驚人!”
終于,屏幕右上角的老頭兒,米切爾森醫生,說了一句。
屏幕另外三塊的會議醫生,亦是輕輕點頭。
“右肝切除比左肝切除,本身就是復雜一些。”
“現在看的話,病人應該是能救回來了。”
“預后也比較可以期待,恩……我先去忙了,有需要再叫我。”一名醫生離開了。
另外三人各自看看屏幕,卻都沒有說話。
這么難得的手術,看看也沒什么壞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