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來麻醉嗎?”在場的巴西護士大約30多歲,是個栗色頭發的本地人,此時很自然的提出了建議。
凌然同樣很自然的回答:“我不會。”
“那怎么辦?”護士聽到薩琳娜的翻譯,再看著手術臺上的病人傻眼了。
病人本來疼的就冷汗直流,現在的汗流的更多了:“能不能把我……送到外面去動手術?”
“12個小時內,你是出不去了。”護士回答的很直接。
除非暴雨現在停止,否則,再等幾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到那個時間,就算有卡車要出去,黑暗的天氣也很容易讓車陷入泥沼的。
病人痛苦的呻吟了兩聲,道:“再給我點止疼藥。”
凌然微微搖頭:“去找一本麻醉學的書來。”
“什么意思?”護士愣住了。
“我們翻書照著做。”凌然提出的建議并不神奇,事實上,很多醫生在職業生涯早期,都是在翻書度過的。
就算是現在,澳大利亞的醫生也是出了名的翻書黨。當然,現在有google了,他們也可以搜索google,比起病人自己搜索好的地方,在于他們能夠篩選掉明顯的錯漏,并給出進階方案。
世上的病千千萬,對小醫生來說,要背下醫書所花費的成本是極其龐大的。澳洲醫生就不愿意一天到晚的背書,所以,翻書早就變成了主流。
巴西的醫生……顯然也有翻書的。
護士輕輕地松了口氣,連忙出去找書去了。
病人目送護士遠去的背影,就只能在手術床上熬熬的叫。
再抬起頭,病人就看凌然的手臂在胸中揮舞,好像在掀開什么東西的樣子。
不由的一陣悲哀,受傷已經是夠倒霉的事了,送到醫院,醫生竟然都跑了,好容易又來一個外科醫生,結果找不到麻醉醫生了,現在護士跑出去找書來給外科醫生現學現賣,然后,這外科醫生眼瞅著就像是神經病似的。
“別動。”凌然眼里是一片的初級寶箱,就提醒了病人一句,免得他影響自己開寶箱。
病人疼的難受,態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哼哼唧唧的道:“又不能做手術,我動不動有什么關系。”
“你遮擋視線了。”翻譯的薩琳娜來回做著解釋。
解釋完,薩琳娜才覺得有點怪。
病人更是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術室笑出了聲,凄慘的笑聲:“一個準備自學麻醉的神經病外科醫生……我受傷的真不是時候啊……”
薩琳娜暗地里覺得,病人可能說的是有道理的,凌然雖然長的帥,但帥也不能當醫術用啊……或者,用處不能有那么大啊……
“病人說什么?”凌然特意多問了一句,畢竟是個受傷頗重的病人,其主訴還是要注意的。
薩琳娜“恩”的一聲,道:“他是有些難受。”
凌然看了眼病人的臉色,道:“如果非常痛的話,就給他用止疼藥,恩……稍等一下,讓護士來看。”
說完,凌然就繼續開箱子。
他攢了非常多的初級寶箱,原來的計劃,凌然是想得到一個比較整的數字,比如1112,或者1113這樣子。
但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凌然只好將僅有的820個初級寶箱,給全部開了。
他的面前只見零零碎碎的一片藍光。
凌然先是將精力藥劑一股腦的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