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斌一樣的放出個笑臉,道:“我沒玩過這個,不弄了。”
“沒什么困難的,試試看沒關系的。”康主任面帶微笑,并看了霍從軍一眼。
霍從軍面無表情:“我們急診中心做手術,喜歡大開大合的,不喜歡這種精細的。就是凌然,以前也都不做這種練習的,他平均每天的手術都在三臺以上,經常一天要做六七臺,七八臺的,只能說是術業有專攻了……”
霍從軍解釋之余,主要是給凌然一個臺階下,免得被心外的醫生給將軍了。
老實講,這種給生雞蛋剝皮的,本來就是心外或者神外愛顯擺的玩法。他們培養一名合用的醫生,往往要五年十年的時間,偶爾鄙視一下普外急診,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康健的心外實在是太弱了,弱的霍從軍很不愿意被鄙視,他相信,凌然也會與自己有相同的想法。
“剝好了。”何亮小心翼翼的將雞蛋放在香檳杯子里,再放到大桌中間的轉盤上,輕輕一推,將之轉到了周院長面前。
只見只剩下四分之一個蛋殼的雞蛋,上半截有一半,全憑雞蛋膜兜著,里面的白色和黃色的蛋液清晰可見。
“漂亮。”
“做的真不錯。”
周院長帶頭,鼓起掌來。
周圍的服務員,也用全新的目光,看向何亮,令他的臉色也陀紅起來。
“凌醫生試試。”何亮將骨刀遞了出來。
他提出這招的時候,就打的是與凌然較量的主意。
和凌然這樣的醫生比賽,贏了固然值得大書特書,輸了也沒什么關系。反正,只要能讓兩人同場競技,對何亮來說,就算是最好的宣傳了。
他一個小科室的小主治,能借此進入院領導的視線,總沒什么壞處。
凌然自然的接了骨刀過來。
早就盯著他的一名服務員,連忙送上一只精挑細選過的大雞蛋。
何亮的眼神一凝,這雞蛋怕是有他的雞蛋的一個半的大小了,算作弊嗎?
何亮卻也不好說什么,又不是擺明車馬的比賽……
當然,何亮的心情也是不那么美麗的,他重新端起了酒杯,起身道:“周院長,我再敬您一杯……”
周院長笑著點了點頭,依舊是抿了一口,問:“凌然你在刻字吧,刻的是什么?”
“是,刻字感覺更有趣一些。”凌然回答。
何亮聽的杯中酒都撒了,連忙回頭,就看凌然一只手抓著雞蛋,一只手像是轉筆似的在雞蛋上舞動。
雞蛋穩的像是黏在凌然的手上似的,蛋殼卻脆弱的像是心外的同事情誼似的……
何亮看的眼睛都直了。
“凌醫生刻的很快啊。”周院長笑著說了一句,免得冷場。
康主任和何亮,都輕輕的“恩”了一聲。
“刻的是什么字?”周院長有些好奇的問。
“給您看。”凌然說著直接用骨刀一挑,就見一片蛋殼落了下來,剩下的蛋殼,正是一行漂亮的小楷:
左慈典立即上前,半蹲抬頭,并朗聲讀道:“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